“只是些管饱的小菜啦,布雷德老师。”贝峰回答。
“呵呵,我不是什么老师啦。”布雷德说,“我的工作是来协助你们工作的,用网络的话来说也是卑微打工人。”她脱掉了西服外套,穿着衬衣,头发也解开披在肩上。
“具体一点呢。”真杰追问。
“不隶属组织,为组织便宜行事而由社资成立的门外机构。”布雷德解释。
“还有监视的作用。”杰克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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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用前来。”饭后,杰克和布雷德在二楼吹风。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不是跟小时候一样吗。”布雷德倚在石雕护栏上。
二楼下,响赛纶东张西望地进入别墅庭院,手拿着一大一小两个头盔,他前面的姬月抬头姨母笑着看二楼的两人。
别墅内贝峰不胜酒力在客厅的古典风椅子上打盹,天气炎热,他解开蓝色衬衣的两颗扣子,包浆的银子吊坠在白色的纯棉背心上。
真杰走过来叫醒他:“贝峰,贝峰。”
“嗯,你们都喝完了?”贝峰翻身坐起来,按按眉间,衬衣内缝的口袋掉出一张照片来。真杰捡起来,照片上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坚定望向前方,看得出有些年头。“谢谢啊。”他接过真杰递过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是?”
“是我母亲。”
真杰点点头。
“月同学已经走了吗,那我也先回去了。”贝峰站起来,不过身上还是有些酒味。
“等一下,贝峰,还是找人送你吧。”真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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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响赛纶又屁颠屁颠跑回来了。“雾草,二椅子,这别墅是咋回事?”他问真杰。
“二椅子是我吗?”真杰指着自己,“这是学校新员工的宿舍...吧。”
“不可能...不...有趣。”响赛纶把头巾往下一抹,罩在眼睛上。
“不要装汤川学了。麻烦你把贝峰送回家。”真杰说。
“唔...”响赛纶喉咙发出声音,“可恶啊,居然和小月月同住一个屋檐下。”
金贝峰尴尬地对响赛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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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响赛纶一口尾气。杰克和布雷德谈完事情,也来到了别墅外面。
“不多聊一会吗。”真杰回过头去,布雷德还在二楼阳台,对他们俩挥手。他挥挥手,接着对杰克说:“布雷德..小姐,真是很喜欢你啊,杰克老师。”他想到布雷德喝多了的样子,每个人都抱,对杰克更是又抱又亲。
“所以说,我不太会应付她。”
“花开堪折啊。”
“花开看着,看花开干嘛?”杰克不太懂中文诗词。
“额...”真杰笑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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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赛纶载着金贝峰疾驰在市内,这时已经偏晚了,马路上很空,单向四车道的主干道,路灯挨着路灯。贝峰靠在响赛纶的背上侧着头,头盔玻璃上的路灯灯光,一盏一盏划过。
“停下停下。”金贝峰拍拍响赛纶的肩膀。
“不会是我飚太快,你要吐了吧。”响赛纶停在路边,把头盔玻璃抬起来。但金贝峰早就在路边摊和摊主对话了。“吔,这么快!”
响赛纶停好车,走到金贝峰身边。“是炸鸡骨啊。”摊主热情招待他:“老板,随便看,炸火腿肠和炸洋芋都是新鲜的。”
摊主的儿子就在摊主脚边,支了个小桌小凳子写着作业,还有一盏小台灯。“爸,这道题怎么做。”
“叫你好好上课...等一下!”摊主继续手中拌佐料的动作,“来,这是您的炸鸡骨。”
金贝峰和响赛纶在摊位旁边的桌子坐下,分享着小吃。响赛纶回过头看着教孩子做作业的摊主父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金贝峰,用签子挑起一块鸡骨,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吃的鸡骨,真的就是鸡骨头,没有这么多肉。”
“我说你是咋的,原来是想尝尝小时候的味道。”响赛纶回身和金贝峰聊天。
“嗯。”贝峰陷入回忆里,“我们住的地方,离那里最有钱的人们住的地方只隔了三条街。”响赛纶认真地听贝峰的讲述,“有人从附近超市扔掉的垃圾里,捡来鸡骨这些,洗干净,用油炸,再加上很多佐料。你说奇怪不,吃了这样的东西,人们也不会坏肚子。”
“这有啥,肉类的腐败其实是细菌的问题,只要洗干净,高温处理了,把那些东西杀死就可以了。”
“嗯。”贝峰点头,“那时候吃到的没什么肉的鸡骨头,比现在吃的好像还更香一点。”
“那可不,那得放多少佐料才让人吃不出变质的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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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纶儿,多谢你送贝峰回家。”迷迷糊糊中,贝峰听见了姬母的声音。
“没事,张伯母,他以前可能没喝多过吧。今天月月的班级是来了什么新的老师还是什么的...呼”响背着金贝峰,上气接着下气往姬家的独栋走去。
“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没事儿,还有两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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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希灿走出来给客厅沙发上的响赛纶盖了条薄毯。响鼾声大作,衣服也没换。
“一个个的,咋能睡这么死。”汤希灿边盖边说:“真是的,我又不是男妈妈。”
叮——
响的手机收到一条新信息:
月:谢了,小7(^_?)☆
汤希灿看到,微微一笑:“一个个的,女生缘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