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嫁给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在空中回荡。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改变什么。
那个面容冷峻、神色不耐烦的中年男子,依旧无情地下令:
“快把她给我绑进花轿!”
话音未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如狼似虎般冲上前,粗暴地将我拖拽起来。
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他们很快就用结实的绳索将我的手脚牢牢捆住,甚至还用一块白布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无法再发出一丝声音。
随后,我便被塞进那顶装饰华丽却显得无比压抑的花轿里。
随着轿夫们抬起轿子,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
一路上,花轿不停地颠簸着,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撞击我的心脏,让我的恐惧不断加剧。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透过轿子的缝隙,我看到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大院,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两侧整齐地站立着一群穿戴得体的仆人,他们面无表情,仿佛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而在大门周围,则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们,有好奇张望的孩童,有指指点点的路人,还有一脸兴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妇女。
此刻的我,满心只有惊恐与不甘。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身上那件鲜艳的嫁衣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呐喊着,可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口传来,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我不嫁……”我喃喃自语道。
身体还因为刚才的梦境而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原来又是这个梦啊,真是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会做同样的梦呢?”
“还好只是梦而已,谢天谢地。”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两只胳膊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伸展,尽情享受着这一刻放松的感觉,感受着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我暗自庆幸这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现实中的生活依然平静美好。
我的名字叫做云芣苢,如今已经 14 岁啦。
打从我能够记事的时候开始,我便一直与亲爱的外公和外婆居住在这宁静而美丽的槐花村里。
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我曾经好奇地询问过外公和外婆多次。
然而,每一次当我提起这个话题时,他们的眼神中总会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仿佛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终,他们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对我说:
“孩子啊,等时机成熟了,我们自然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说实在话,对于身世的问题,我倒并不是特别在意。
毕竟,此时此刻的我生活得非常幸福快乐。
在这个温馨的小家庭里,外公和外婆给予了我无尽的关爱与呵护,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我们所居住的槐花村规模并不算大,总共大约只有两百多户人家。
尽管如此,这里却充满了浓厚的乡村气息和淳朴的民风民俗。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环绕着村庄四周种植着密密麻麻的槐树。
每年一到槐花绽放的时节,那洁白如雪的花朵便会挂满枝头,远远望去,整个村落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白色海洋之中。
微风轻轻拂过,淡雅清新的槐花香便会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也正因如此,我们这个小村庄才有了一个如此富有诗意的名字——槐花村。
我的外公可是我们村子里鼎鼎大名的医生呢,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云神医”。
无论谁家有个头疼脑热或者疑难杂症,只要找到外公,他总是尽心尽力地诊治。
而且对于那些贫苦家庭,外公从来不会收取一分一毫的诊费;
就算是富贵人家想要表达更多的感激之情而多给诊金,外公也绝不会多拿半分。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就是外公一直以来坚守的人生信条。
从我记事起,外公就常常教导我:
为人处世一定要光明磊落,凡事做到问心无愧。
平日里,外公除了给村民们看病,空闲时间也就只有三件事情可做。
其一便是美滋滋地喝点小酒,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至今仍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其二嘛,则是变着法儿地哄我和外婆开心,让家里充满欢声笑语;
其三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致志地钻研医书,仿佛沉浸在了一个神奇的医学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