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今中外都一个样子。
王佑正和戴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听的外面环佩叮当之声,须臾间一个华冠丽服的中年男子便大踏步的进了内厅。
只见他身量不高,体格健硕,皮肤黝黑,满面虬髯,虽穿的花团锦簇,却无富贵祥和之像,反而身上有股择人而噬的煞气,整体气质和他的穿着格格不入。
“哈哈哈,贵客登门,林某有失远迎,劳烦尊驾久等了!”
林庄头满面春风,未及近身便插手为礼,口中连连告罪。
王佑也不拿大,起身还礼。
俩人一番推让后,这才分了主宾落座。
待小丫鬟们换过了香茗和糕点,林庄头一边让茶,一边高兴的说:
“多亏了王兄弟相救,戴可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林某真是感激不尽。”
说着,便从座位上起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戴可见状也赶紧跟着行礼。
王佑忙急急的扶住二人,口称“不敢当”。
三人又是一阵拉扯,良久才归位坐好。
一番操作直弄得王佑心下腹诽。
“还真是江湖大哥的做派,只是这急公近义、邀买人心的手段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三人闲聊几句后,林庄头问道:
“不知王兄弟此次前来,有何打算啊?”
“并没有什么要紧之事。”
“游历途中路过贵宝地,又恰巧想起戴兄之前相邀之语,因而斗胆前来叨扰。
一是为见见故人,二来也想着在贵庄上盘恒几日,歇一歇脚,不知庄主肯收留否?”
说罢,王佑微微拱手。
林庄头闻言脸上一阵欢喜,呵呵笑道:
“王兄弟见外了,你救了小戴,就是林某的兄弟。”
“正是要在庄子上多留几日,咱们好好亲近亲近,方不负我一番感激之心啊!”
说着,便喊来管事的,吩咐晚宴和住宿等事宜。
一切安置妥当,忽的一个小厮有要事前来禀报。
林庄头听完,先叮嘱戴可领着王佑好好游览一番,这才告罪离开。
林白自去处理庄务暂且不提,王、戴二人出了仪门后沿着夹道四处观瞧,很快便来到了后院一处开阔之地。
这是个占地十几亩的跑马场,跟前世的标准足球场差不多大。
北侧和东西两侧院墙内则栉比如鳞的坐落着几十间小房子。
此时场地上零星站立着二三十个大汉,他们有的在舞刀弄棍,有的在摆弄石锁,有的则两两捉对摔跤,一副热闹的场景。
戴可显然是个有威望的,只见他高声招呼了一下,众人立刻放下手头活计,齐齐的跑了过来。
“这是庄主的贵客,王佑王兄弟,你们都来见礼。”
大伙有的赶紧拱手行礼,有的则不情不愿的比划两下,有的更是仅仅点头示意了事。
单单有那四五个人态度轻慢,神色不屑。
戴可见那几人不成个体统,生气的喝到:
“你们这些惫懒的憨货,怎的这般无礼?”
一个矮壮敦实的黑脸汉子越众而出,一脸挑衅的说道:
“我等服气的只是有本事之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要我们行礼参见。”
“王兄弟可是救了我的性命,如何就当不得了?”戴可怒道。
“您那是阴沟里翻了船,遭了客栈老板的算计。
这小子恰逢其会,凑巧而已,给他些银子打发了就是,戴大哥不必记挂在心!”
“你——你——”戴可气的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