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想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娇憨可人,然而这种夸赞人的话,他羞于启齿,迟疑半晌,他终是藏掖在心底,
“得意是应该的,毕竟努力了一个月,终于如愿,实乃老天眷顾。”
云羽捏着手指,低眉窘笑,“那什么……其实努力的是殿下,我倒还好,没怎么受累。”
“是吗?先前是谁在帐中一直喊累,求着本王停下来?”
他一说起那些细节,云羽小脸煞红,“那还不是因为殿下太过悍勇,一入帐就忘了分寸,一个劲儿的欺负我,不知收敛,且还折腾那么久,我哪里受得住嘛?”
她吆牙切齿的描述着他的恶行,殊不知这些字句如同火焰,轻易就点燃了萧容情内心的那把干柴。
心念大乱的萧容庆凝视着她那羞赧的娇颜,喉结微动,“描述得那么仔细,莫不是还在回味,还想体验?”
“才没有呢!”云羽红着脸反驳,暗嗤自个儿不该多言,多说多错,羞窘的她顾左右而言他,
“如今看来,早在第一回或者第二回的时候,我可能就已经怀上了,亏得我还担心了那么久,虚惊一场!”
“啧---本王也白白受累那么多回。”
听他这语气,似乎很嫌弃,云羽只觉得自尊心受挫,“怎的?殿下觉得吃亏了?”
吃亏倒不至于,但他的确需要许几分好处,“不如你也受累几回,主动侍奉本王,便算是扯平了。”
云羽赶忙摆手,“那不成,如今已然确认我有了身孕,便不能再亲热,往后殿下再也不必受累的来回奔波,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正兀自庆幸的云羽并没有察觉到萧容庆神色渐沉,“一怀上身孕,便不许本王再来,过河拆桥的戏码,你果然很擅长。你常说本王利益至上,你也不遑多让!”
他这话音听起来怎么有股酸涩的意味?“殿下误会了,我可不是过河拆桥,只是心疼您,白日里要忙正事,晚上还要过来交功课,帮我渡过难关,您一直不得空好好休息,我心中自责,仅此而已。再者说,我好不容易才怀上,偏偏殿下在帐中那般勇猛,万一不小心伤着孩子可如何是好?”
云羽绞尽脑汁的奉承着,试图平息他的怒火,毕竟他是知道她秘密的人,她可不敢随意惹怒他。
她拿孩子说事儿,萧容庆反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定定的望向她,“你很重视这个孩子?”
云羽轻抚着自己没怎么隆起的腹部,“我当然重视这个孩子,毕竟我苦盼了许久,孩子才终于来到我身边,我怎能不珍惜?”
说起孩子时,舒云羽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她对孩子的期待已经写在了脸上,萧容庆心中忽然冒起一个疑惑,
“你是因为怀上了先帝的血脉而庆幸,还是因为怀上了本王的孩子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