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想了想,没能想起来。
“记不清楚了……哦对,孤儿院那些房子都是资助人设计的,他好像是搞建筑的。”
“可惜孤儿院不对外开放,否则那些跟卡通玩具似的房子也能成为打卡景点。”
詹挽月愣住。
不只是詹挽月,宁愫听到这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特别是听司机说资助人是搞建筑的时候。
这不是况承止还能是谁?
谁还能有这种财力和能力?
出租车停在孤儿院门口,司机对他们说:“到地方了。”
聊了一路,司机也挺纳闷,没忍住多问了一句:“这个地方跟学校没两样,不登记讲明去做什么,保安不会放人进去的,毕竟里面都是孩子,现在都规范化管理了。”
“你们是来领养孩子的吗?”
问完司机都觉得可能性不大,首先来的不是夫妻,其次,他们长得太年轻了,感觉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这哪里符合领养条件?
宁愫扫了车费,正在想用什么借口搪塞司机的时候,詹挽月先开口了。
“我在泊北孤儿院长大的,今天来这边办事,顺便回来看看。”竟是实话。
司机听完露出了然的神情,眼神也多了几分和气:“原来如此,你很多年没回来了吧。”
“对。”
“那你登记并说明身份应该能进去看看,不过院长换人了,不一定认得你。”
“没关系。”詹挽月诚恳地对司机道了声谢。
司机露出朴实的笑容:“不客气,祝你们在泊北玩得开心,欢迎再来!”
詹挽月和宁愫都说好。
出租车一走,宁愫的笑意都变成了担忧:“阿挽……”
詹挽月撑出一个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孤儿院的资助人多半是况承止,你……”宁愫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问:“司机说都有七八年了,他以前没跟你提过吗?”
詹挽月摇头:“完全没有。”
况承止知道她有体寒症就是新婚夜那晚。
事后她痛经稍微好转,况承止问了她体寒症的缘由,她才跟他说了小时候曾经坠入冰湖,然后被林歇妈妈救了一命的事情。
况承止听完沉默了很久,抱着她不说话。
再后来他问起:“泊北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美吗?”
她回答:“不美,靠近荒漠,没有可开发的旅游景点,常年漫天风沙不见阳光,家具上都是擦不完的灰。”
还说:“我不喜欢那里,贫瘠荒凉、永远灰扑扑的天,干燥的空气,底色阴暗,感受不到任何生命力。”
况承止听完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温柔如水,又好像以她为傲,很明亮。
“怎么没有生命力?你不是好好长大了吗?还这样坚韧又蓬勃。”
她被况承止看得不好意思,双颊微红垂下头,嘟哝:“你尽会说好听的哄我。”
“哪里哄你了?这都是真心话。”
况承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而说:“这样吧,由我来给你证明,你长大的地方会开满鲜花。”
她一头雾水:“怎么证明?”
况承止神秘兮兮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思绪回笼,詹挽月脑中又响起刚才司机说过的话。
“旧址现在开发成植物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