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章 心意(2 / 2)穿成恶毒反派,主角被撩疯!首页

陆观南一路轻功回了万年殿。

凌当归在殿内气得走来走去,可恶,陆观南安排了很多侍卫暗中盯着他,他要逃出去,除非后背长翅膀!

要不然直接跟陆观南摊牌得了……

刚这么想,陆观南进入了宫殿,浮动一身不安的戾气。他走到凌当归身边,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腕,“我说过,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每个字,都要蹦出来的一样,音调极重。

凌当归忍着疼痛甩开他,眉头紧皱着,索性也不回避了,深呼吸一口气,直说道:“你来得正好!我受不了,你放我回珀州吧,放过我吧,我也是个有洁癖的人,我受不了跟你的后宫女主们争宠,也接受不了你有个四岁的太子。”

陆观南怔了怔,“什么?”

凌当归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没错!之前在船上和銮驾上跟你……你就当我一时被色所迷,没把持住,谁让过了八年,长得越来越帅了。但现在我想通了,老子就是接受不了!就算我再喜欢你,我也宁可离开你。”

“阿凌……”陆观南瞳孔骤然一动,漆黑的眼眸轻晃,“你喜欢我?”

凌当归冲他喊:“呸!你这个变态的渣男!这样可以了吧?赶紧放我走,我要回珀州!”

他转身要走。

陆观南再度将他拽进怀中,掐着他的腰往后推,直到推倒在床上。陆观南摁着他的双手,十指紧扣,直接吻了上去,很快屋子里热意上升。陆观南低喘着,疯了一样地亲吻身下的人,灵活挤进他的口中。

“唔……你滚啊……”

他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陆观南怎么还能这样?只顾着自己的欲望,漠视别人的痛苦!

太过分了!

凌当归不断挣扎着,心里又气愤又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簌簌而落。

丢人……太丢人了。他临死的时候都没哭好吧!

身上的人动作顿然停住,慌乱地抹掉他的眼泪,轻声道:“阿凌,你哭了?”

凌当归果断转过身去,掀起被子把自己捂住,声音闷闷的,“我才没有!你看错了!”

虽这么说,但肩膀明显哭得颤抖。

陆观南心疼得难受,揽着被子将他抱在怀里,“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阿凌,别哭了。”

“那你放我走。”凌当归试探着说。

陆观南毫不犹豫:“不行。”

被子里的凌当归挣扎,肘击外面的陆观南,“我都跟你说了……”

“是我不好,我刚才就应该与你说清楚的。”

陆观南把他抱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没有后宫,没有嫔妃,六年前你看到的乌塔公主其实是圣女,是我掳来招魂的。至于太子,我既无后宫,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兴趣,群臣着急,屡屡上书。我深思熟虑后,为了许朝日后的绵延,便从宗室中过继了一个孩子。傍晚时与你玩耍的孩子,从血脉上来说不是我的,是我四皇兄英王的幼子,名陆承忧。御史急得一天写了十封劝谏书,说这样不好,你猜我怎么回的?我说朕有隐疾,那方面不行,逗他玩的,真信了,此后再没有废话,倒是颇有成效。不过我行不行,阿凌你最清楚了。”

“其实我行的。我不想要孩子,我也不喜欢孩子。因为我心中存有侥幸,总想着,万一你回来了,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你一定会不高兴的。阿凌,我希望你高兴。”

“从见到你的第一刻,确认你真的是阿凌的那一刻,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这八年里,我只吊着找你的一颗心而活。我最开始很生气,我本想将你锁起来,关起来,可到底狠不下心,因为不舍得你受委屈。我那些过往的字画、笔迹、吊坠,你都留着,上元夜那晚,你认出了我手上的痣,我就知道,这些年你也没忘了我,我们之间说开了,就好了。所以不要再走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被子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但也没说话。

半晌后,陆观南忍不住了,“……阿凌?”

被子动了动,冒出个面色红润的半张脸,浓密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声地问:“后宫子嗣那些,真的假的?”

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陆观南紧紧地抱着自己,低下头去,与他贴着鼻尖,“都是真的。这些年,整整八年,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可你倒好,游山玩水的,日子过得真是快活啊。”

“不会吧……”凌当归眼神飘忽,半信半疑,“你真的没骗我?”

系统不是说在他死后,天道会自动纠正的吗?之后一切都会按着小说剧情线发展,步入正轨。

系统说的……难道有假?

“这么不信我?”陆观南亲了下他的额头,把被子掀开,牵着他的手,“带你出去看看。”

“……哦。”

后宫形如虚设,几处住所还陈设着昭平年间的器具,灰尘满处,废弃得结了许多蜘蛛网。

东宫,太子在听着太傅谢晋原讲学,小脸皱巴巴的,但回答问题却甚是机敏得体。

太子名陆承忧,确实不是原书中太子的名字。

离万年殿不远的西处,有一座高台,名为追思台。

凌当归仰着头,愣愣地看着这座说是用来“招魂”的台子和里面眼花缭乱的神秘道具……招魂……他记得史书上好像记载过,招魂不是假的,宽慰之举吗?

凌当归突然想起重生那日,系统说的有外界因素阻碍灵魂抹杀,难道就是……陆观南的招魂吗?!

乌塔圣女兰莎虔诚叩拜:“恭贺陛下心愿如意。”

陆观南道:“有劳圣女,朕将择良辰吉日送圣女归乡。若圣女想留在长陵,朕供养圣女。”

兰莎道:“乌塔凶险,奴愿留在长陵。”

兰莎退下。

陆观南转头看向凌当归,轻声道:“阿凌,又哭了吗?”

凌当归抬手,胡乱地拨了拨陆观南的头发。

陆观南下意识一躲,但还是露出了里面的银丝。

凌当归有些哽咽:“你头发……白了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