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大怒:“施光,汝母之!”
施光同样大怒:“你别太过分,吾与汝可是共用一母的!”
兄友弟恭的对话被费无极大声叫停:“两位公子先别吵了!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位公子的狗.....的脑子,也许都保得住!”
“那你怎么不早说!”
在两兄弟虔诚的目光中,费无极抛出了解决方案:“此事为何不能和那位道长商量商量?”
“他是方外之人,最是看轻这些外物,要那么多银子能有什么用?”
“跟他商量商量,说不定能把这些欠款减免一些。”
“减免到两位公子的个人财富能承受的地步。”
话一出口,遭到了赌品优异的兄弟默契的反对。
“输了就是输了,输多少就是输多少,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商量?这岂不是坏了赌桌上的规矩!”
“弟弟说的有理!”
施光看向施夷,像是寻求战友的心理支持:“哥!就算是被母亲打出脑子,我也不做这样丢脸的事!”
施夷看了眼一脸无语的费无极,再看看一脸郑重的弟弟,又看了看费无极,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开口。
“费老,请保住我的脑子。”
......
费无极当天走进道士陆玄的住处,客客气气地走到道士的躺椅面前。
“打扰了,陆道长。”
道士看了他一眼,继续翻手中的书:“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费无极右手挠了挠额头,想着这艘船是五湖商盟划在两位公子名下的私产,而自己作为兄弟两的护道人,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客人......
但他没有过分纠结这个,而是清了清嗓子,跟道士开始了正式的交涉。
“陆道长啊.......那个......”
因为道士始终没有正眼看自己,费无极感到了难以言说的压力,那个了半天,始终没有那个到正题。
“到底是哪个?”
陆玄轻轻放下手里的书,觉得施夷施光两兄弟的审美品味挺变态的。
这个年纪,收藏的题材竟然全是母......
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情节上,而是静静地看着费无极。
从费无极一进门,他其实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还是想瞧瞧对方到底能放出什么屁来。
“关于两位公子在您这里打下的那些欠条,您是怎么看的?”
“啊,欠条啊.......”
道士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声音不易察觉的拖长一点。
“当然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喽。”
费无极有点着急:“可是您知道,那么多银子,别说是两位公子,就算是五湖商盟也不可能掏出来的!”
“掏不出现银子,就以物、以地来抵嘛。”
“以物以地?”
费无极神情更加焦灼:“若是以地来抵押,那么多的银子,恐怕要划出楚国百城!”
道士轻轻眯起了眼,看向费无极,神情中的戏谑一闪而逝,慢慢化为一缕认真的神情。
“那就划嘛。”
“普天之下莫为王土,两位公子哪有权利划......”
道士的下一句话打断了费无极,并让他的神情发生剧变。
“堂堂楚国女帝仅有的两个儿子,难道还会欠道士区区百城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