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谭知韵的反抗无效,他们甚至把她跟梁修渊凑在一起的心思更明显了。
有时候甚至旁敲侧击地告诉她可以谈男朋友了,他们乐见其成。
梁修渊本来就很热衷于找他,即便是他很忙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和她发消息,每天都日常,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统统都给裴榆发过来,像一个话痨。
面对这一连串的消息,裴榆还是挑了几条礼貌的回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维持着这样,不远不近。
裴榆的大学一晃很快,课虽然很多,但她过得很充实。跟冯佑宁两个把学校周边都摸熟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冯佑宁硬要拉着她的。
大三那一年也不知道冯佑宁怎么做到了,风风火火告诉她和季垂谈恋爱了,从此就陷入了爱河。
有时候出去玩拉着她不回家还要她帮着打掩护。
不过看得出来,她这场恋爱谈的很开心。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谈了恋爱就有撮合人的爱好。
冯佑宁常常拉着裴榆,还撺掇季垂拉着梁修渊,故意给他们撮合。
裴榆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们待在一起也就聊聊天,也不说什么其他的,裴榆也就没有说什么。
这几年频频听见梁辽的名字,他的公司拿下了一个又一个项目,这几年在乌市越做越大,也彻底站稳了脚跟。他的身世以及和梁家的关系也是一直是最具曝光度的话题。
褒贬不一,有人欣赏他的能力和手段,也依旧有人诟病他的身世。
父母乱伦的标签一直贴在他身上,从未撕开过。
他也极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当然也从来没有回应。
报道里也从来没有关于他另一半的一点消息,只能说,被他保护的很好。
她尽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只是手总是忍不住收集关于他的消息。
在看不见的日子里,她靠着喜欢和回忆过完了一年又一年。
裴榆大学学的律师,毕业之后进了一家有名的律所。
等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她去商场买了衣服,金项链,还有一个六寸的蛋糕,统统放在了蒋清清的坟前。
点燃了蜡烛,她慢慢地开口,“蒋清清,我能挣钱了,你看我给你买的东西,我没有食言。你死的太早了。”
吸了吸鼻子,她忍不住想哭,“蒋清清,如果你还活着,也长得和我一样高了吧,也能挣钱给我花的吧?”
“蒋清清啊,你可真没福气,”
絮絮叨叨说着话,一阵幽幽的风吹过,蜡烛熄了。
她闭了嘴,“吃吧,吃的饱饱的。”
在院子里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裴榆去见了徐正阳。
他们这几年一直有联系,也经常出来见面。
徐正阳成了一名心理医生,身边不乏有女孩子追他,只是他也一直没谈。
有人问起来,他总是晃着自己手腕上那根好多年的皮筋。
也不说话,无声的告诉所有人,他有女朋友。
回去看了看涂阿婆,老人的背已经弯的彻底,头发也成了白色,脸上的皱纹沟壑太过于明显,看见他们却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给她塞东西,嘴里总念叨着从前。
从阿婆嘴里,她还听见了梁辽,说他也回来看过她好几次。
还夸裴榆小时候有眼光,哥哥选的不错。
听着老人的声音,即便裴榆没见到梁辽,心里也觉得高兴。
她选的哥哥,就是最好的。
她二十三岁的时候,冯佑宁和季垂订婚了,两个人甜的要命。
她看着他们也觉得开心。
结束订婚宴的晚上,冯家很热闹。季垂在这边吃饭,梁家也因为和冯家关系好,自然也留在了这里一起吃饭。
冯世镜看着冯佑宁忍不住感慨,“一晃都要结婚了,我的宁宁真是长大了。”
说着眼眶有些红,可见也是真难过。
谭知韵拍了拍他的肩,“行了,闺女又不是不回来,你也别这样。”
“是,是……”
冯世镜又扯着说了些其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