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照例点了一大堆的海鲜，刚交流过了，一脸大胡子的约翰逊才23岁，属于小老外一个。

刚才他特意给总统套房管家打了电话，让送来几箱适合配海鲜的白葡萄酒。

大家在等着上海鲜的时候，都在和约翰逊聊天，李智做翻译，万媛也能说上几句，交流还算通畅。

李智这才知道，万媛是做外贸跟单的，外语水平非常不错。

只是和李智这种标准纽约口音来说，差异还是很大的。

“伙计，你确定没在纽约混过，口音真的比我还标准，就像从《小谢顿》电影剧组跑出来的一样。”

约翰逊一脸好奇地看着李智，这么标准的口音，却说他没有去过美丽国。

很快胳膊长的椒盐富贵虾和香辣蟹、生蚝、血蛤就纷纷端上来。

尤其是一道肉汁蒸膏蟹，每只都有碗口大，老板还送上来七套吃螃蟹的工具。

老板娘端上蒸汽腾腾的竹笼，大螃蟹的螯足从笼缝探出，活像外星生物。约翰逊兴奋地调整手机自拍杆：

“伙计们看这个！在西方媒体镜头里，龙国人只吃狗肉和一切黑暗的料理，但实际上——”他猛地掀开笼盖，“他们征服的是外星侵略者！”

众人大笑中，李智已经用蟹钳剪开蟹腿。

当李智用蟹钳剪开蟹壳时，约翰逊突然按住他手腕：“等等！这段要拍给粉丝看——他们不相信龙国人吃海鲜这么优雅。”

万媛在旁边翻译给尚维听。

“优雅？”尚维灌了口白葡萄酒，“前两天在烧烤摊啃肉串，油都滴到……”

万媛在桌下狠踩他一脚。镜头里的李智正用蟹腿肉在蘸料碟里画太极图：“这叫阴阳调和，由我们龙国创造出来的特别料理文化。”

约翰逊的镜头突然转向马怡然。这个全程沉默的姑娘正用蟹壳拼凑字母，灯光下依稀可见“LZ”字样。李智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大家开始在李智和万媛的翻译下，欢快地和约翰逊聊着各种话题。

约翰逊举着自拍杆开心地对着镜头喊：“这就是龙国青年的样子，他们都非常优秀。”

在几杯葡萄酒下肚后，等第三箱白葡萄酒起开时，尚维已经大着舌头在教约翰逊划酒拳。

约翰逊借着酒劲和李智说了很多自己的经历。

李智靠在塑料椅背上，看着岳胜男把醉倒的马怡然的脑袋轻轻搁在自己肩头。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约翰逊突然凑过来，酒气里混着沙茶酱的辛香。

“我视频评论区总有人说‘龙国付你多少钱’。”

他点开手机，满屏恶毒留言在夜色里泛着幽光，“他们不相信，有人纯粹因为喜欢而说真话。”

李智的酒杯映着破碎的霓虹：“就像他们不信龙国人学英语，可以不为移民。”

他转动杯身，泡沫在杯壁画出螺旋，

夜市人潮渐稀时，约翰逊掏出自制地图：“我要粉丝推荐了二十家店……”

“今晚的住宿我请客，感谢你为龙国发表的公正语言。”

李智将最后一块土笋冻推过去：“知道为什么叫‘土笋’？沙虫钻沙的样子像笋尖破土。”他微笑着补充，“有些真相就像沙虫，要挖开偏见才能看见。”

“就像你们TT网红说的，”约翰逊用筷子艰难夹起颤巍巍的土笋冻，“真香定律永不缺席！”

经过李智的翻译，大家都笑翻了，约翰逊还真没少了解龙国的东西。

结束时，约翰逊将手机塞给尚维：“傻V,帮我和李拍张照！”

尚维：“这个名字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