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
昌宁带着澹台肆留下的兵队悄无声息的出了京师。
容浔望着渐远的队伍。
站在庭院外久久不愿离开。
文喜见了。
担忧的上前:“王妃,回去歇息吧。”
“我不敢睡。”
容浔的声音十分轻。
传到文喜的耳朵里都有些模糊。
“文喜,我害怕极了,我真怕王爷他.........”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不敢说也不能说。
他和澹台肆相隔两地。
现如今,知道他受伤失踪的消息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神佛保佑澹台肆。
容浔抬头望着夜空中悬挂的一轮明月。
无助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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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城外。
一队蒙面人隐藏在树丛间。
望着城内硝烟四起。
领头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不一会儿,暗处跑来一个人。
他跑到领头男子的身旁。
低声道:“瑞王殿下,奴才探查过了,西江国和东莱国的人此刻正在城内,他们正四处搜寻宸王殿下的下落。”
澹台弈点点头,问:“城门处的守卫可森严?”
“城门被他们防守的十分严密,我们想进去怕是十分的困难。”
“看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澹台弈微微叹口气:“皇叔向来足智多谋,这次怎会栽在这些人手里?”
他前几日收到了西江国攻打林州的消息。
听说了是澹台肆亲自带人前来迎战。
他很是兴奋,想迫不及待见澹台肆一面。
不曾想赶到此处,却听到了林州已失守的消息。
又闻澹台肆受伤失踪,心里更是着急了。
当下就派人去四处寻找澹台肆。
只是找了好些时日;
澹台肆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昌吉,你可有办法和朝廷中人取得联系,这林州都失守好几天了,怎么不见皇上派兵队过来增援?”
昌吉听了却摇摇头:“王爷,宸王殿下之前曾吩咐过属下,无论发生什么,不能轻易向朝廷求救。”
“这是为何?”
澹台弈低声自语了几句。
随后又想到近些日子景国各处发生的事情。
他似乎懂了澹台肆为何这样交代手下的人了。
想了想。
澹台弈对昌吉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过几日西江国和东莱国的人一定会对河州下手,这样,你带着本王的玉牌快些赶回幽州,将幽州的士兵全部调到林州。”
说着;
澹台弈将玉牌解下来递给昌吉。
昌吉不敢接。
“王爷,若是被皇上知道您私自出兵,您可是要被传进京问罪的啊。”
“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本王还会怕他?”
澹台弈直接将玉牌塞进昌吉手里:“百姓正是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倒事不关己的在皇城中高高坐起,既然他不管百姓的死活,那本王管,你快些去,时间不等人。”
“可是宸王殿下他.......”
“皇叔那边你不必担心,本王已命人去寻了,再说了,你跟了皇叔那么多年,还不清楚他的本事?”
之前经历过比这更凶险的战争。
澹台肆都能安然的从战场上下来。
他相信此次也是一样的。
昌吉听了点点头。
收好玉牌转身进了夜色中。
澹台弈在林州城外探查了半宿。
他对一旁的贴身侍卫道:“先回去找庄先生,有一事还得他帮忙。”
“是,只是王爷.....”
那侍卫犹豫片刻,道:“皇上早已对您不满,若他知道您私自出兵支援宸王,怕是会将所有的错全部怪在您的头上。”
“本王知你担心本王,可这些年你不也看到了,皇上什么时候对本王满意过,这些年为了避开他,本王待在幽州安分守己,现如今景国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皇叔生死不明,他若还是想和我计较,那我也.........”
澹台弈说着忽然闭口不言。
他无奈叹口气:“罢了,回去吧,眼下还是先收回林州城比较重要。”
“是王爷——”
澹台肆失踪的第五日。
容浔收到了昌宁和赵忍冬的信件。
昌宁他们还没找到澹台肆的下落。
但走去林州的一路上,遇到了许多西江国的士兵。
双方交战了几场。
赵忍冬的信就简单了许多。
他先是在心里指桑骂槐的骂了澹台尧一通。
又对容浔道,他已偷偷派人出城去寻找澹台肆的下落了。
容浔看完。
将信点燃放在火盆里烧尽。
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从他紧皱的眉头不难看出。
他已经坐不住了。
林州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容浔闭着眼睛,心里的焦虑不断在放大。
“王妃,王妃——”
忽然,多福雀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由远及近。
容浔下意识以为有了澹台肆的消息。
他赶紧起身跑出去;
“怎么了,可是有王爷的消息了?!”
“不是不是——”
多福摇摇头,往旁边一站:“王妃,您看谁来了!”
他说完。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站了出来。
“姝华?”
容浔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你怎么来了,没被人发现吧?”
“容浔哥哥放心,紫嫣跟着我呢,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眼眶慢慢泛起了红;
“我来是因为皇兄.........”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