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山下传来两声犬吠,然后有两声夜枭的凄厉的惨叫。收拾好各种工具,两个人上了车,发动车子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夜色深沉,两人匆匆忙忙地往县城赶去。一到县城,他们便迫不及待地买了些烧烤,并打了一斤泡酒带回房间。关上门后,两人默默相对,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一根烤串连着一根烤串,烟雾缭绕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很快,酒意渐渐涌上心头,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化作泪水无声地流淌。他们强忍着不让哭声传出,但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悲伤。
哭累了,他们又各自倒在了床上,连洗漱都顾不上,直接沉沉睡去。呼噜声此起彼伏,似乎要将所有的疲惫与痛苦都掩盖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个人敲着隐隐作痛的脑壳,看着房间一地狼藉,相视苦笑。
“小子,酒量不错哦,一个人锤了半斤和我差不多。”
“石哥,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酒。以前老爸从来不让我喝酒,去读军校的时候,他们喝酒我一般就在寝室学习或者去操场跑步。”
“哎年轻就是好啊!”
简单洗漱了一下,去总台退房,石鸿雁收回了四百元的押金,然后顺势拿了一百元给总台服务员,“昨晚我俩在房间吃了点烧烤,有点乱,麻烦你们收拾了。”服务员左右看了看,“好的,先生,欢迎下次光临。”就把一百元捏在手心里了。
两人开始了回程。因为是原路返回,就没有耽搁。路上,石鸿雁问小武,“你有驾驶证没有?”
“没得。在军校倒是学了开车,有老苏式吉普,有米氏吉普,还开了国内出口的95步战车。就是没得证。”
“那算了,也是,你才回来多久嘛,也没得时间去拿证。这次去培训班结业了就有证。本来还说喊你帮我换换手。”
第三天,又是晚上,车子来到了滇南省大河区小桥镇的杨浦村,从机耕道行进了三公里左右突然开上了一条双向六车道的快速路。然后绕过两个果园以后道路两边又是成片的水田。水田区往前居然有一个窄轨火车站,相隔一公里又有一个动车站。从两个悬殊巨大,反差明显,年代感极强的车站中穿行后继续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面前是一个占地近三千亩的单位。两个一看就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大柱子,直洁粗暴,没有装饰,两边的围墙应该是砖混结构,外面包砖,里面浇筑的混凝土。高约十米,上面有铁丝网,不知道有没有通电,墙面上也很简单,画风粗狂地画着各种农作物的各种成长期。还有各种农业害虫的写实画。掺杂着各种农业机械画面,很直观,很有震撼力。门口的右边大柱子挂的牌匾上粗大的仿宋字体这些“第二农技培训学校”
大门是比墙面还高的两扇生铁门,刷的黑漆可能因为年代有点久,呈现一幅斑驳的样子,和周围的装饰画相映成趣。
大门口是近五百平米的水泥路面。小武想,这会不会用于晒谷子的吧?
石鸿雁直接在离大门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车。对着大门按了“三长两短”的喇叭,这时门柱顶上一柱射灯射向驾驶室。车子前方出现了一架无人机,正对石鸿雁。“姓名,单位,事由?”无人机发出一阵电子合成音。
“群工部西南大区滇南局联合行动处副处长石鸿雁,奉命送学员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