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没有理会程依凡的存在，他的眼神始终锁定在李雨馨身上，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他在意的。

“李雨馨，”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你知道你该回到我身边。”

他的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锁链

顾亦寒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重重击打在李雨馨的心头。他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笃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应围绕着他运转，而李雨馨理所当然是他的一部分。

李雨馨的心再次紧缩，内心深处那些无法被轻易抹去的情感再次翻涌而出。她的身体仿佛还记得他的每一次触碰，记得他带给她的温暖与激情。即便现在面对他的冷酷与命令，她依然有一瞬间想要屈从于他的控制。

程依凡依旧站在她身前，目光充满了怒意与坚定。他看向顾亦寒的眼神中带着不屑与愤怒：“顾亦寒，你这样对待她，凭什么认为她还会跟你走？”

顾亦寒目光未动，声音依旧冷静：“我和她之间，不是你能理解的。”

程依凡听到这话，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她已经受够了。你给不了她真正的幸福。放开她，让她走出你的阴影。”

李雨馨看着两人对峙，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再次加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闪回着顾亦寒带给她的所有回忆，情欲、甜蜜、冷漠交织在一起。她记得他曾让她无法抗拒的每一个夜晚，但她也记得他的冷酷和不言而喻的控制欲。

她知道，跟随顾亦寒意味着沉溺在那无尽的情感漩涡中，再一次被他掌控；而程依凡，则是她一直忽略却始终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个港湾，温暖、坚定，从未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

顾亦寒微微皱眉，目光不再只是冷漠，隐隐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虽然他没有明确表达，但他眼中的某种情感波动被李雨馨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挣扎与矛盾。

“李雨馨，”顾亦寒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但依然坚定不移，“回来，我需要你。”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李雨馨的心脏。他需要她？他真的需要她吗？还是他只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不愿意放手？

程依凡的手轻轻握住了李雨馨的肩膀，温暖而坚定：“雨馨，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李雨馨的内心深处剧烈地挣扎着，她的目光在顾亦寒和程依凡之间来回游移。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命运。一方面是顾亦寒，那个她深深爱过、依赖过的人；另一方面是程依凡，那个一直默默守护她、愿意给予她温暖与支持的人。

她的心脏仿佛被撕裂开来，痛苦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该怎么选择？

她知道，无论她如何选择，都会让她的生活发生巨大的改变。回到顾亦寒的身边，意味着她可能再次沉迷于那份危险的情感纠缠中，无法真正自拔；而跟随程依凡，或许能带来安宁与温暖，但她的心，真的能彻底放下顾亦寒吗？

李雨馨闭上了眼睛，泪水再一次溢满了她的眼眶。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挣扎达到顶峰，内心的纠结和痛苦几乎将她压垮。

但最终，她知道，她必须做出选择。

她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顾亦寒，那曾经令她深陷情欲与爱恋的男人。她的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决绝，然而更多的却是对自己未来的某种清醒。

李雨馨轻轻转过身，面对程依凡，声音微弱却坚定：“依凡，带我走。”

程依凡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和心疼，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搀扶着李雨馨站了起来。

顾亦寒站在原地，双手依然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他的表情依旧冷峻，仿佛什么也没有动摇他。但那深邃的眼神中，隐约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李雨馨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她低着头，任由程依凡扶着她离开。

这一刻，她终于做出了选择。不管未来如何，她已经决定不再沉迷于过去的幻影中，不再让自己沦为顾亦寒情感世界中的附庸。

她的心虽然还在痛，但随着她一步步远离顾亦寒，她感到了一丝新的自由——一种挣脱了情感枷锁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