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刺鼻的酒气道:“你们想找锻造师?要论锻造手艺……”
“这间酒馆里,人人都是该死的锻造师!”
见这名醉汉发起疯来,周围人们各自面露异色,酒馆里,逐渐变得安静几分。
又宛如司空见惯了一般。
“快看,布鲁恩那个家伙,又喝多了。”
“该死的……”
布鲁恩无所谓耳旁窃窃私语,盯向起弗兰迪众人:“听着!鲁拉卡斯山最一流的锻造师,早就死了。”
这句话说完,名叫布鲁斯的中年男人,便步履蹒跚撞翻椅子,欲将离开酒馆。
砰的一声,绊倒在门前,面朝地重重磕了个跟头。
许久,见大门被关严,此时的酒馆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邻桌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盯向那张门,眼里流出几分同情。
“……那个可怜的醉鬼?刚才说得什么意思。”
格林特见到这一幕,膛目结舌发问。
邻桌男人回过头,喝了口麦芽酒,面容依旧维持着惋惜神色。
“别见怪,伙计们。”
“布鲁恩的父亲,塔克文先生是鲁拉卡斯山人,最崇敬的锻造师。”
“但就像布鲁恩口中所言,已经在几年前,死在了矿山里。”
弗兰迪停下动作,疑惑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能不能和我们具体聊聊,曾经发生在鲁拉卡斯山的过往。”
望向弗兰迪一脸消瘦的面容,几名邻桌男人顿了顿。
又拎起酒杯,唏嘘般地一人一句开口解释。
“哼!那是三年前,矿山里发生的事。”
“说起来,是我们……鲁拉卡斯山人的耻辱!”
“一头自称为海拉·塞拉诺麾下,讲着人类语言的魔物,深夜闯进这座悬壁城。”
“杀死了布鲁恩的母亲和弟弟,掳走了塔克文先生。”
“并利用布鲁恩做为威胁,迫使塔克文先生为它锻造兵器。”
“而那头魔物仅仅用了一天,便杀光了矿山里人类各自为营的首领,统治了整座鲁拉卡斯山的矿源……”
“一个月后,该死的魔物带着那件兵器,连夜消失了视线。”
“可塔克文先生,却无法忍受为令妻子和孩子惨死的仇人,亲手锻造兵器!”
“当晚便决定自尽,结束了这份屈辱……”
说话的男人酒杯落在原处,溅了满桌的酒水。
“听说,塔克文先生将锻造手艺,早就传给了两个儿子。”
“呵,布鲁恩那个家伙,他都三年没碰过锤子了……”
说着,男人们围在桌前,愈加红脸喝起闷酒。
言语也变得越来越粗鲁。
片刻,再次将目光望向弗兰迪。
“妈的!知道吗……伙计?”
“那魔物走后,居然又派回了一头魔物,霸占着整座密银矿的资源。”
“现在的鲁拉卡斯山,看似在旁人眼里,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却私下里成了海拉·塞拉诺麾下魔物,用来锻造兵器的傀儡!”
“我们这些人有手艺,却不愿去那矿山,成为魔物的走狗。”
“……该死的!时间久了,早晚会被饿死在风雪里!”
“你们想锻造兵器,这间酒馆所有人,恐怕都会抢着接下这份生意……”
想到来时,大家一同望向鲁拉卡斯山,山顶处雪花飘渺,是片片祥和的画面。
此时,弗兰迪微微摇头,原来这一切都是错觉吗。
这里的人们,也和自己一样,承受着海拉·塞拉诺带来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