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刚才迅速调整好情绪之后,他再次展现出那种悠然自得、毫不紧张的姿态。
“江队说笑了,没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我只是比普通人脑子转的快罢了。”
对于江临的恭维,裴砚应对自如,以一种谦逊而又自信的口吻笑着回应道。
“我和高程虽然认识了不短的时间,但我们两个之间并不算得上特别熟悉。”
“毕业后我就创立了自己的品牌,他倒是游手好闲,在国外玩了几年,我们只是偶尔出来聚聚而已。”
裴砚坦然自若地陈述着事实,“所以我并不清楚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们问这个问题算是问错人了。”
江临对裴砚的回答显然有些不甘心。他紧紧凝视着裴砚的脸庞,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透过那看似温和亲切的笑容,洞察出其中隐藏的秘密或破绽。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之中……
之后,江临继续向裴砚追问了一些其他相关问题。
逐渐从裴砚那里拼凑出了一个更为完整的关于高程的形象。
高程这个人根本就称不上什么好人,据裴砚所说,高程早年间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臭名昭着。
他经常欺骗那些天真无邪的年轻女孩,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撒手不管;
不仅如此,他还酗酒、斗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了。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高程的父亲手握着相当多优质的资源可以利用。
裴砚甚至连和他产生一丁点联系都不愿意,更别提去结识这种人了。
虽然说裴砚也觉得自己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好人。
但和这种要三观没三观,要人品没人品的人相比,自己好的真是不止一星半点。
当这场审讯终于落下帷幕时,乔月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裴砚所说的那番话,心中愈发感到愤愤不平。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劣的人?竟然狠心地欺骗那些无辜的女孩子,让她们承受痛苦却又对其置之不理……真是个人渣!!”
乔月说的义愤填膺,整的旁边站着的林斫也忍不住附和了两句,“就是就是。”
……………………
裴砚站在警局门口,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并伴随着一个长长的哈欠。
午后的阳光如金子般洒落在大地上,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让裴砚不禁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睡意。
一旁的林斫看着身边已经连打了三个哈欠的裴砚。
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看你这困的,这都过去两天了,你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吗?”
裴砚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有些无力地斜倚在林斫身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特别容易犯困。都已经两天了,可这该死的时差似乎还是有点混乱啊。”
话刚说完,他便又仰起头来,再次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
林斫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将依靠在自己身上的裴砚轻轻扶正。
然后悠悠地说道:“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你回去,到家后你就美美地睡上一觉。等晚上我下班了再去你家蹭饭啊。”
话音未落,他便拿起放在手边的车钥匙,径直走下台阶,朝着停车场的方向快步走去,准备去寻找自己停放在那里的车子。
而裴砚则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慢吞吞地跟在林斫的身后。
“行行行,你是想吃私房菜呢?还是私房菜呢?还是私房菜呢?”裴砚非常善良地给出了林斫三个选项。
听到这话,林斫突然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有得选吗?”
说完,他默默地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裴砚紧跟着也坐上了副驾驶,身体往后一靠。
接着无奈地摊开手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下厨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是是是,咱们裴大少那可是金贵之躯,这双巧手可是专门用来画设计图的,哪能让它们沾染上厨房里的油烟味呢。”
林斫一边开着车,一边调侃着身边的裴砚。
裴砚将头随意地往窗户上一靠,双眼紧闭,似是在假寐一般。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你这话倒是说得轻松,要是真不行的话,你自己动手不就得了?反正我也已经好久没有尝过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林斫闻言却是气得笑出声来:“闹了半天,原来我这个发小就是这么被你使唤的啊?”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林斫忍不住又喊了裴砚几声,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裴砚竟然靠着玻璃窗睡得正香。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斫无奈地叹息一声:“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阳光在蓝天白云下尽情地挥洒着它那绚丽夺目的光芒。
午后的微风轻柔地吹拂而过,带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