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反而牺牲不少勇士!浪费几天宝贵时间!让明狗有空造出大量利器。而我们还得回头挖地道。
“大汗英明!”众人由衷高呼着一齐拜倒。
“别搞明廷腐儒那套!”老奴严厉制止后挥手:“都说点有用的!”
……
连自己那点难以避免的小错,枭雄竟也能当众剖析、告诫臣僚!自然也没人敢玩虚的糊弄他。
阿敏、莽古尔泰干脆闭口不言!代善请命出去督导驱口挖地道;皇太极建议破城后,不屠降臣降民。
老奴只听不评论!
众皆战栗、默然中绞尽脑汁!见被盯视,新附的睾红中硬着头皮开腔:“禀大汗,小明狗王九着实可恨!奴才以为对其…不应由我大金将士硬拼猛攻!而应找出背后支撑他的根基,再将此分化、瓦解、破坏。”
莽古尔泰顺手一鞭!“狗奴才!就会耍嘴皮子!你倒是说说小明狗的根基是啥,如何毁掉它!”
才从铁岭归附的明廷生员睾红中,之前哪有了解与深思这个?见其被抽一脸的血,老奴抬手止住还要继续鞭策的莽古尔泰!眼睛却看向另一明廷生员宁完祖。
此人已自甘奴才两年,还被老奴恩准抬升入了正红旗。
宁完祖上前一步:“大汗英明,破开原后,小明狗王九便成瓮中之鳖!敢不降我大金?无须攻打东阳堡,他便只剩饿死一途!”
明狗中最信任的宁完祖,其言却并无多少建设性!老奴略有不满,又看向一年前主动投附的秀才范文种。
秀才的智商还是要高于生员,且据说还是一代名臣范仲淹之后!范文种的家学渊源能碾压宁完祖。
如今,碰上的又是老奴这种枭雄!范文种可一直在殚精竭虑为外邦谋。
最怕!就是如李永芳那般,有事没事被老奴当众好好痛爱……
范文种先磕头,磕完跪地不起:“大汗,奴才有一言,或事关我大金长久之计!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奴仍没开腔,只是看了看莽古尔泰。
“啪!”莽古尔泰盖脸一鞭:“狗奴才!不能为我大金出好主意?那养着你还有何用!有屁快放!”
“三贝勒爷息怒!奴才这就说,这就说。”范文种都不敢去擦那一脸的血!更不敢喊痛……
“大汗,纵观汉唐以来,能最终打败或取代汉人大一统王朝的,从来都是因为汉人自己。无论强汉、盛唐还是繁荣的大宋,莫不如此!汉人王朝真正的敌人,其实都在其朝堂之上。”
啪…啪…啪!莽古尔泰又是劈头盖脸几鞭:“狗奴才!你说我大金勇士还打不过明狗?我劈了你…”
皇太极笑着拦住莽古尔泰:“五哥,范先生肯定不是这意思!我们还是先听范先生怎么说吧。”
痛得呲牙咧嘴的范文种,却根本不敢喊痛,很扭曲地冲皇太极一笑:“谢四贝勒爷,谢三贝勒!”
“大汗,奴才的意思其实就一点,大金现今不能过于刺激明廷。我们不能促使贪婪的东南士绅集团,产生太大的危机意识;更不能促使明廷其他势力……借我大金之力…趁机动摇东南士绅统治明廷的根基。”
老奴面无表情,却不经意坐得更端正!心中震惊而纠结:
腐儒中竟有如此认知深刻、一针见血之人?可惜名字实在不讨喜!像宁完祖这种真小人多好?文种?当明狗的文种倒蛮贴切!但既已成大金奴才,那么我大金将来的文人种子!又岂能是这么个德性?
老奴扫遍满帐,唯皇太极一副从若有所思中…继而恍然之态?似乎悟了!“老八如何看?”
“父汗,我很认同范先生意见。想明狗东南流金淌银,物产无算!而与我大金对阵之兵士,却废械少甲,更多食不果腹之病夫;想其洪武年间,历蒙元连年战乱之后,仍连年征战、四海用兵!但,百姓却能丰衣足食,士卒更是甲精器锐、所向披靡。”
“另外,依情报,明狗用于萨尔浒大战之耗费,官方所拨也不过三四百万,实用于将士者不足三十万两!而新加之辽饷,则不止四百万两;更有东南巨富士绅,身家超千万两者,据传最少不下百数。”
“由范先生之言,令我不由在想这么个问题:若萨尔浒之前,明狗拔九牛之一毛,快速向辽东兵将实打实投入五百万两!战况会如何?或许,我大金早已不复存在。”
除老奴、皇太极、范文种三人外,满帐震撼中。
……
散会后,皇太极主动留下。摒退众人后,皇太极忐忑相问:“父汗,您明知范先生大才,却为何……”
老奴声音悠悠:“我为何有事没事…总喜欢抽李永芳一顿?”
见皇太极居然愣怔住,老奴恨铁不成钢的瞪眼道:“真以为我喝醉了?我是给如宁完祖、范文种、睾红中这些奴才!树立一个范本。”
皇太极大惊:“为何?”
“老八!你从小管着我家钱、账,现在又管着我大金情报!见识本就不应是常人可比。但还不够!你有空得多读读明狗的信史。注意,凡被那帮士绅文官集团污染过的,再好听也非信史!得分析着读。”
“信史会告诉你,对付这些智商超群的文官们!从来都是朱元璋的钢刀与朱棣的鞭子好使。腐儒也并非天生就蠢!他们只是将心思全放在欺上瞒下、贪得无厌上去了!如范文种这种奴才?唯钢刀与鞭子的不时威胁!他们才会经常想得出有用的主意。”
恍然的皇太极,又问了一个疑惑:“东阳堡的王九会投降吗?”
老奴很笃定:“不会!那小明狗与我们是同类人,实际上是明廷士绅集团天生的反贼!又怎会投降我小小大金?”
“那父汗为何令李永芳、宁完祖、范文种、睾红中务必劝降王九?”
“你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