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满眼通红!扔掉弓箭持刀策马拦上去。双手持刀,奋力劈向刚坐正身体的满兵颈脖,长柄大刀势大力沉!已抡到半空……
两声弦响!
小头目的肩膀、背心被两支重箭透棉甲而入!大刀一偏却余势不减,铮的撞开满兵仓促下举起的单刀,砍上他的肩膀。棉甲嚓的应声而破,与里面铁甲轰的碰出一串火花。
小头目口溢鲜血两眼通红,猛的再将刀抬起!却口喷血雾中无力落下,再满眼不甘地倒落马下。
同时一声弦响!明军最后那个长枪兵被一箭穿颈,带出一团血雾……
真惨!
没任何花哨与废话!只有你死我活。战斗从接触到结束,可能也就一分钟!一分钟就全军覆没。
满兵很冷酷!
也很嚣张!
只见他们根本不废话,领头者指指伤兵与另一人后,八人就直接策马继续追击!好似前面有四十多头待宰猪羊。
留下两人则一言不发迅速下马!没伤的双手持大斧,伤兵手握马刀。
持大斧畜生不管明军死没死,机械地往每人脑袋劈去——比劈柴还快速而麻木;而伤兵虽痛得面目狰狞,却一言不发在劈过的尸体上,机械地割下每具尸体左耳。
劈过一遍后,畜生很专业地飞快脱明军衣甲。
小头目盔甲;所有兵器;从赤条条尸体上搜的碎银、铜钱;乃至好点的衣服……全都连耳朵一起,迅速而熟练打包!绑上战马继续前行。
他们全程极为专业、熟练,无丝毫多余动作与废话!只是,费事去割耳朵带走干嘛?
这是一伙穷强盗!
此时,另一场战斗正在进行,这次是在山半腰。——看来明军学聪明了,骑马跑平地肯定不行,改为上山步行逃命。
明军此次断后,含两个小头目共计二十人。二十比八!又都是牵马步行,还是先行等待的战斗!
按说,战果应该比之前强多了吧?
可现实很气人!
满兵就是的确经验丰富、身手矫健、武艺高强!关键还都披两层厚甲。反观明军,若单对单?也就两个头目够资格和他们拼命!却也是薄棉甲对双层厚甲;而其余士兵的作用?倒像将鸡杀利索也要耗些精力。
太惨!
二十人全军覆没,仅换满兵五人负伤。可隔着厚厚的双层甲!皮糙肉厚的猛畜究竟能伤多重?
满兵终于眼睛通红——状如饿鬼遇佳肴,穷鬼遇横财般;头顶热油蒸腾,金钱鼠辫污水四溅——有几人热得脱了头盔。
所有满兵都面目神情狰狞可怖!令人可憎又可怕。
他们毫不停歇!
只留两个伤得重些的收割战利品;而之前那个持大斧畜生,则自觉快速地向前替换。
七个满兵就这样无缝衔接般!默契、贪婪、不知疲累与伤痛地,继续往山上追歼剩余的二十多个明军。就如,那饥饿已久的嗜血狼群!
……
而天空中的王九,已从刚开始对战场的好奇、惊讶;再到对满兵残杀儿童的愤怒!然后,又惊掉下巴地对明军怒其不争。
最后,不忍地闭上双眼……
很可能结局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