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暗卫的遭遇,祁今忍不住闭了闭眼,不是同情,而是因为祁七本就惨不忍睹的脸再加上他那造作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忍直视。
同时祁今将思绪缓缓放在院子那人的身上,屋子的门窗开着,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名清润的少年在阳光下慵懒的晒着太阳。
那张莹莹的笑脸沐浴在阳光下微微透着些粉嫩,就连从小被夸倾城绝世,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祁今也惊叹于那人的相貌。
就算没有华丽精美的服饰,那通身慵懒高贵的气质也足以惹人沉沦。
祁今堪堪的收回视线,听祁七说的那些,这人功夫应当是不差的,他还是收着些,别让人发现了。
至于祁七可怜巴巴让他讨回公道的话他全当没听见。
不比他与那人武功谁高谁低,祁七擅自闯入他人宅院就已经不合情理了,况且祁七这么做是为了他,作为祁七的主子他理应担这份责。
祁今虽然常居高位,但是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他所受到的教育一直要求他德被(通“披”)天地,克己复礼。
他所拥有的权利极大,要是不能克制住自己便是人间灾难。
显然祁七也深知自己理亏,但也不妨碍他口嗨,这几天吃了这么多苦,不发泄一下岂不是要憋死。
他只是暗卫,又不是做驴的。
祁今不再去理会祁七的嘟嘟囔囔,他抬眼悄悄朝窗外的身影瞥了一眼。
按理说家里的病人醒了,主人家按照礼仪也该来关心一声,何况现在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他和祁七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不存在没听见的可能。
那人躺在躺椅上不动声色,倒是显得他沉不住气了。
被认为“不动声色”的陆时微微睁开惺忪迷离的睡眼,就在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竟然已经睡了一觉。
这几日为了修复原主的身体,他耗费了不少精力。
而且这大冬天的,他还特地把房子装修了一番。
不然就凭先前的条件,他冻死就是迟早的问题。
还好他烦恼之际,有人自己上来送人头,正愁没人给他做事。
不过还是挺累的,现在给他一个躺下的机会,他可以表演秒睡。
树叶在微风的轻抚下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少年脸上合力铺成美丽的画卷,为少年新增一抹神秘。
他来这将近半个月了,原主的院子里栽了棵枣树。
那时原主刚考上秀才,心里斗志满满,少年意气风发,这颗枣树承载着他高中状元,造福乡里的希望。
种下将近四年,在原主的精心照料下长势极好,今年正好是开花结果的时候。
原主却在这个时候病倒,苟延残喘的一年内全靠村里人,哪还能有功夫管这棵树。
他来这第一次见到这棵树时长得还算不错,但结的果子大多果肉干瘪,个头还小。
在他有意的照料下,这棵树得了不少好处,才短短两周便脱胎换骨,树上的大枣又脆又甜。
最近风多,连地上都掉了不少。原本那只猴子主动接了这份拣枣的差事,但今天应该指望不上它了。
“祁七,拿个篮子出来。”家里有个苦力,不用白不用。
“......好嘞。”虽然不情不愿,但是祁七一听到陆时的声音就反射性的应下,语气中颇为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