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就放心吧!大小姐创建宗门之后,照例是甩手不管的。你只需挂个名,平日不需操心,万事都由我们蝶人一族和瑶池一脉的门人负责。”
洛思凡的心思,与玉璃霜差不多,彩凤儿一眼便知,习惯了,当下便开口解释。
洛思凡听到彩凤儿的解释,心中一宽,对什么瑶台宗之主的身份,也不去计较了。
“如是倒还不错。那瑶台宗就烦扰彩凤儿你打理了!”
洛思凡客客气气,并没将彩凤儿当成属下。
“公子,哪里的话!替大小姐与公子效劳,我们蝶人一族,高兴还来不及呢。”
彩凤儿心直口快,一点儿都不掩饰对洛思凡的喜爱。
洛思凡看着她,眸中的温柔之色泫然欲出,亦是当成了自家姐妹,不再见外。
“彩凤儿,明日我会带着莲宝,往云洲东土一行。尘缘事多,恐怕不能在此久留了。”
彩凤儿点点头,并不奇怪。
“宗祖远行,瑶台宗的供奉自是少不了,一应之物,彩凤儿都会放在莲房宝库之中,公子需要时,可自行取用。”
见惯了玉璃霜的不安于室,彩凤儿乖巧得很,一点都不给洛思凡任何心理负担。
在彩凤儿心里,不着家的宗祖,才是正常的。
洛思凡苦笑谢过,实在没想到这便宜宗祖当得如此轻松。
彩凤儿把手一摆,舞翅便飞,远远留下一句:
“公子想走便走,想来便来,不用给我们特意交待!”
洛思凡撇了撇嘴,做梦一样发呆了半晌,醒时将玉璃霜留下的笔记翻出,默默又看了一夜,脸上表情变幻,喜忧不忌,似已忘形。
第二日晨阳初起,窗外一抹淡黄,映照在洛思凡脸上。
沉寂的双眸一张,洛思凡甩去了昨日种种,脸上笑意泛起,将笔记一收,起身便闪入了莲宝中。
下流城中,舒红衣忧心忡忡,在一处酒阁中食难下咽,脑子里一直惦记着陷落合欢宗的洛思凡,林千秀。
一名华服束发,英气逼人的男人,不问自来,大喇喇在她对面坐下,拿起酒壶,酒杯,便自顾给自个斟酒。
舒红衣眼皮一跳,杀气从两眼中直射而出。
这男子阳刚之气十足,眉眼虽像洛思凡,舒红衣却笃定就是个下流城的下流胚子,故意挑拨自个要双修来的。
这几日,流落在下流城,这种不问自来,浑身冒着骚气的艳修门人,她可见得多了,手下痛扁了好几个。
“找死!”
眼见洛思凡厚着脸皮,就要碰触自己用过的杯沿,舒红衣轻叱一声,俏脸如霜,腰上的斩蛟清鸣,破鞘而出。
不用她动手,斩蛟剑内的蛟魂自能将这不过筑基的艳修门人狠狠教训一番。
洛思凡不以为意,拈杯仰脖,一饮而下。
斩蛟剑内的老蛟,可没舒红衣这样的厌男症,剑华如水,硬是煞住了剑势,愣在了洛思凡的脖前,一动不动。
“我的亲爹,亲娘!几日不见,您老又帅了几倍啊!”
老蛟在剑内跳动,惊喜过头。
舒红衣红唇张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斩蛟剑在洛思凡脖前跳动起舞,一闪一闪地,打得她脸上掀起了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