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画,焦沉舟,今日你们邀请的贵客,人数有些多呢!”
玉璃霜轻摇手指,两眼翻白的玉知画如同断弦的木偶,软倒在地,嗬嗬地大声喘息起来。
稍稍回复了知觉的玉知画,脸上满是绝望,抬头看向玉璃霜,嘶声道:
“宗祖,你毁了我的修行!?为什么!?为什么!?”
玉璃霜冷眼看着她,摇了摇头:
“你好歹是一介化神,我废了你的修为,岂不是太浪费了?不过是让你吃吃苦头罢了。”
玉知画哪肯信她,自己的肉身千疮百孔,动作稍大些怕就要崩毁消散,灵窍内的元神,百不余一,还在一丝丝被那诡异的月光清辉缠绕抽取,眼看着就要崩散消失。
她不敢想元神崩散后的恶果,对玉璃霜畏极,恨极。
“你不信我?”
玉璃霜看着玉知画畏惧厌恶,濒临崩溃的眼神,轻轻笑了一声。
手指轻拢,往玉知画的灵窍上一弹。
莲宝洒下的清辉,不再撕扯玉知画的元神,反而从四面汹涌灌入,玉知画的元神,如同吹水的气球一样,鼓胀起来。
“不!!”
玉知画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玉璃霜折磨人的新手法,元神被人猛灌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一时都顾不上理会其它了,玉知画神色变幻,紧闭双目守紧了心神,抵受着元神上的大变。
玉璃霜等她神色稍平,才不耐烦地轻斥道:
“玉知画!现在知道我并非骗你了!赶紧起来,有事要做!”
玉知画闻言赶紧把眼睁开,又惊又喜,满腹狐疑地哧溜站起。
此时她的元神,不但尽复旧观,似乎修为更上了一阶,形质上都有些变化。该死的奇异月辉,在她元神上流转不停,似已植根于内,不知道会有什么令人担心的后果。
一念及此,玉知画不免对玉璃霜生出恨意,随之便尖叫了一声,面容惨变,再度跪了下来。
玉璃霜早有预见一般,一点都不奇怪玉知画的异样,反而是好整以暇,在一旁轻松欣赏。
玉知画这一番痛到死去活来,冷汗沁得满头,直到神智昏沉后才痛楚渐消,清醒过来。
“宗祖!”
怀疑玉璃霜做了什么手脚,玉知画出声质问,恶念方涌,元神上熟悉的凌迟抽剐之势,旋即复起。
吓得玉知画赶忙将心头恶念一抹而去,强自欢欣,才稳住了元神。
“宗祖…”
玉知画连语气都变了,讨好起玉璃霜,疯狂暗示自个宗祖的好来。
元神不再有痛楚之危,居然还因此滋长迅速,大过平日修炼之效。
玉知画心头的震动,可想而知。
“你倒还算知趣,没多吃了些苦头。”
玉璃霜冷冷一笑,坐实了玉知画心头的猜想。
“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做我家的奴才!心中愈是敬服主人,你的修为进境就越快。若有一丝不满,后果,你自己也看到了!”
玉璃霜一段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得玉知画差点站立不稳。
玉知画高傲了近千年,心中有气,有怨,却是半点不敢放任,咬着牙,笑吟吟向玉璃霜曲身施了一礼:
“知画谢过宗祖大人成全!”
玉璃霜点点头,望向瑶台宫大殿上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