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这上来就回这办事效率这么快呢这陈夫人牛逼了。
“太太!”那下人扑通跪地声响比刚刚徐琳钰的那一番还激烈像似刚死了亲娘般。
徐琳钰愣愣的瞅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同样的站在一旁的罗刹也惊到了,心中顿感:“这太傅府的人怎的也和宫里的竟毫无差别。”
徐翊枫则默默的守在姐姐一旁。
“求老爷,太太做主啊!昨个王贵被传去捞银子后就没回到房中小的们也未曾见到,谁知今早听闻王贵兄弟遇害了也不知是遭谁手暗害可怜王贵与他人无冤无仇没晓得既遭此劫难真是苦命啊。”
“谁?不就我吗用不着这样吧…虚假的兄弟情。这陈夫人真是费尽心思啊,为了整死我不惜花大价钱请那么多托唉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啊…”
“你说王贵一天都没有回来,这一天有这么多个时辰又总不能一天都跟我呆在一起吧?”
“证据确凿,你还想要狡辩。”
“砰!”徐太傅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个问题。
“老爷消消气,带红樱进来!”
“太太…”红樱跪着支支吾吾的,手直冒冷汗。
许是过了良久才断续的回到:“昨儿个晌午,丑时…我和王贵确实去见了大姑娘…”
“你这是在撒谎?”她秀眉轻拧,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
“奴婢没有撒谎!大姑娘说给我们些银钱说要把偷银子这事压一压谁知道了那大姑娘竟把王贵给…奴婢不敢说下去了。”红樱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一个姑娘家竟然,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你还不服亏我对你这么多年的疼惜。”徐太傅指着这个不闻不问多年的女儿手不住的颤抖嘴唇哆嗦着。
跪在地上的徐琳钰俩姐弟都是处于半懵的状态,就连站在一旁观看的罗刹也懵了:“这还是亲爹吗?”
徐琳钰赶忙整理好心态,声泪俱下的说到:“父亲!女儿不曾杀人虽说这确实是有利的证据,但是不曾有物证也不能断定是否是女儿杀的。”说着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向正中的徐太傅。
“父亲,姐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断然是不会杀人的。”徐翊枫附和道。
“杀人这种事情谁都会干,只看你是什么人罢了。”站在陈夫人一旁的徐嫣然插道。
“二妹妹这是安的什么心?”徐翊枫转头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好了,都给我住嘴!”徐相低喝道。
“你想要物证是吧?这就是物证。”徐相指了指地上被白布遮起的尸体。
站在一旁的罗刹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一入眼帘的是一具泡到水肿的浮尸。
“呀!母亲,嫣然害怕。”徐嫣然故作惊恐的转身。
“哈?怕个屁呀你,明明是你下的毒你还怕果真是万年绿茶婊啊,我还有更劲爆的是你没看过听过的呢,吓死吧!”徐琳钰都快给她恶心透了。
“奇怪,为什么这……这么怪?应该是泡了两个时辰多和他们说的那个时辰并不符合,如果是正午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但他是今早卯正二刻发现的离现在也有十个时辰半了也就是十九个小时二十分钟人都已经泡肿了早就看不出来了。胸前插的刀呈一字口型形状,大概为一到两厘米左右,初步判定为是一把短的匕首,看他这个刀口排在左胸,应该是从后背直击心脏,一击致命。”徐琳钰蹙眉很显然死尸的时辰与实际死亡时间不符合,肯定做了假。
“怎么不说话了?做了错事还不承认!”徐太傅指责着徐琳钰。
徐琳钰可不想跟他们废话直勾勾的盯着,这句尸体观察终于发现了倪端。
“我说呢,怎么那么怪,真是我忘了他是被下了毒再抛尸的果然是做戏要做全套死了也不忘给人补上一刀好伪装是被我杀害并抛尸井中,这刀口切的也太平了吧一点斜坡面都没有丝毫也不考虑一下我的身高。”徐琳钰真无言以对就这种伎俩不用斗了,放在甄某传里面活不过两集。
徐琳钰整理了一下思绪再转头便是一脸无辜泪眼汪汪的看着徐太傅。
“父亲,人不是我杀的。虽说有着匕首是着力的物证,但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插到胸口的这身高比不上这力道吧,更不用说!女儿不曾习武更别说是暗害就算是杀人在这背后一刀也只能捅到小腹。”徐琳钰抹眼淌泪抽抽搭搭道。
“小样,跟姐飙戏还迷不死你们。”徐琳钰掩嘴笑。
“是啊,这王贵与姐姐身长有异就是想杀之也只能到小腹。”徐翊枫解释道。
不等到众人开口徐琳钰一把把话题抢过来。
“有人吗,可以拿根棍子吗?我嫌手脏。”
罗刹从后头递了根棍子。
“父亲看,这刀口插在左胸一击毙命,这握刀的手法呈现的着实是干净利落的应该是从前面,还有溺尸并不是在红樱所说的那个时辰。”徐琳钰分析。
“哦,那又是哪个时辰!”听闻徐太傅目光瞥过来有些怔住。
“是后半夜亥时,而不是红樱所说的正午亥时。”她才不管她这个老爹会说什么现在是他表演的时间,容不得别人插嘴。
“胡闹,这亥时也未必是确实的,也可能是作假岂是你一介闺阁姑娘能胡言乱语的,你又从何来说来。”陈夫人咬牙厉喝道。
“父亲,姐姐说这溺尸确实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泡在水里的时辰与死了的那段时辰不符,若是正午的那段时辰早已是泡的水肿不堪已是面目全非又非像现在这样依旧能看清他的面容。”
“再说这把刀柄的握法有误,父亲我是右撇子而不是左撇子!”徐琳钰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这把刀柄是在胸口左边而非是右边,这个刀伤应该是他真正死亡的伪装罢了。”
“胡说…”徐晋冷哼。
徐琳钰可不管徐相继续说到:“红樱说的是正午亥时然而正午却是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我不可能在这时动手时辰不对红樱肯定撒谎了。”
“父亲,人死后了唇色呈无血色而并非是紫红色像是中毒所致儿子刚刚观察他的脖子边有一道细小的针孔像是毒针所害,可见姐姐说的有并非全无道理。”
徐琳钰自觉胜券在握心中生出一计。
“只要把红樱逼出来再加上我尽心的演技到时候再卖个惨搞一点人情好让那陈夫人吃了哑巴亏还拍手叫好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哈哈哈!”徐琳钰在心底别提多开心了。
可事实胜于雄辩,天不遂人愿,事情有了新的转机,眼看事情快瞒不下去了陈夫人索性使了个眼神红樱顿时喊到:“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偷偷的盗取库房的银子给王贵看着了叫我分一半让我去偷银子我不敢王贵说要把我交给太太,我怕王贵真的…就偷偷的下了点砒霜毒死了王贵,但又怕被人发现才偷偷的补上一刀在夜晚子时投入井中。”
“什么!这么快,我都还没发作呢,意想不到的啊。”
“你这贱蹄子干出这等子事来妄图构陷他人,来人呐!把她拉下去一棒子打死。”
“等等,陈夫人,您这么着急做甚?就好像是您杀了人一样。既是您的下人我不会说些什么,但昨个儿我与父亲约好自是查出个水落石出来那么偷盗者便全全交于我来处置。虽是红樱自己承认的但父亲不会不守信用吧…”
“哼!你把你父亲当成什么人了?这是我与你的承诺自然不会不守承诺。”
“人我带走了还有她的身契和户籍自然也是要归我的。”她转头薄唇一咧脸上似笑非笑想着今日这笔生意自己必须得赚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发卖了她倒是可惜还不如等下一次那个采花贼来了叫他把这丫头领回去拾掇拾掇。
“钰姐儿,你要身契和户籍做甚?”陈夫人自知徐琳钰已今非昔比得使更阴狠的手段,虽然气的牙痒痒但也只能把牙槽打碎咽到肚子里如今这丫头身上还有东西是她没得到的且留之她几日。
徐琳钰看陈夫人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撒,脸青一阵又红一阵的懒得跟她客套就直说:“打发人卖出去总是要身契的吧?”
“给她就是…”说完这句话徐相头也不回的去了里间。
就算陈夫人在怎么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毕竟当家的说话了也只能顶着笑脸把人和卖身契、籍契一并给了徐琳钰。
陈夫人哑然失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旁的徐嫣然着急的拉着陈夫人。
“徐琳钰!贱人…你给我等着现在不是说是这个贱人的时候,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这个贱人这样炎哥哥就是我的!”徐嫣然心中强压着这团怒火。
“来人呐!”
“在!”罗刹喊道。
“大姑娘饶了我吧!”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饶了我吧……”红樱的哭喊声伴随着一道道求饶渐行渐远。
“罢了,此事现已经水落石出了就不再追究,那银子归还到库房就行。乏了,都…退下吧!”
“徐琳钰都懒得理她,行了个礼拉着徐翊枫扭头就走。”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她。”徐翊枫刚刚到现在还处在一个明白跟不明白之间。
“哼,狗急跳墙罢了。”
“诶!翊枫啊,你刚才看到没陈夫人的脸都绿了,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唐事,她自己也做得出来也真亏她们俩母女了。”徐琳钰轻声笑眯眯道。
“嘘…莫要让人听到,免得落人口舌,又让人逮到把柄。”
徐琳钰嘿嘿一笑道:“听不到,我声及小。再说了她们是往书房后院走抄小路去,我们又走的是大路,自然是碰不到。”
去香淑院的路上。
“母亲!你看看,瞧她那轻狂样就是没把母亲太太的身份当成一回事。”
“然儿,看来二皇子没说。”陈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母亲这么说咱们安心了!”
“还没有彻底安心徐琳钰小贱人给我等着,来人!”陈夫人一双丹凤眼此时尽显阴狠从前是她小瞧了这个小贱人每回见她装的柔柔弱弱,还以为她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夫人……”暗卫低头。
“去南院给我盯住那个贱人。”
“母亲要派人去监视她也好,反正那贱人待在南院父亲又不会多问死了又何妨?这太傅府迟早还不是我们母女的天下!”
徐琳钰一行人还没走出东院就有人追了出来。
“高总管?”她纳闷这老头又要干啥?
“总管,有何事?”
“老爷请大姑娘再回一趟书房。”
“知道了,翊枫你们先回去吧。”她转身吩咐着他们先回去。
“又找我做甚?”徐琳钰暗自嘀咕。
书房内
“坐吧…”
徐太傅背对着喝茶,徐琳钰就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就觉得这老头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你究竟是何时变成这般?你从前是多么的文静柔顺。”徐晋一开始就有这个疑惑他的这个女儿如当年的莉娅一般,如今会变成这样一身刺。
哈哈,徐琳钰都被气笑了她真替原主感到不值得这个乱七八糟的家庭,蛇蝎一般的继母,绿茶一般的妹妹再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老爹这叫什么牛马家庭啊?
“女儿如今变成这样是谁逼的?”她不是原主没资格承受原主从前经历的痛苦,从前的原主早就死了,死在了被推下荷花池的那一天,现在是她钮祜禄徐灵钰。
徐晋被此话噎住,但其实他心里却十分清楚作为父亲他没有尽到责任,作为丈夫他亦是十分失败,他既没有照顾好一双儿女,又没有替他的妻子报仇,还得隐忍着忍着陈家倒台的那一天。
其实这些年他也知道二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是没办法,陈家势力太大只手遮天连陛下都不得不忌惮三分,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任由陈氏母肆意凌辱。
徐琳钰一直在那坐着看着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在那唉声叹气心中却想着:“一天到晚在那唉声叹气的他想唱哪出?我只不过回了他一句话,他就像是被塞了苍蝇一样好似有什么深仇苦怨想说说不出来?”
“父亲若没别的吩咐,女儿就告退了,另外父亲要早做打算二皇子毕竟是皇家的人他若是把昨日见到女儿的事说到陛下跟前只怕咱们太傅府有劫难了。”她起身微微弓着身子,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跟徐太傅浪费时间看着他的背影直头疼。
“不用你担心。”徐太傅冷哼。
“女儿是替父亲着想,毕竟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女儿还是知道的。父亲昨日没发怒,一来是面子,二来想必是想好了对策。父亲已有了对策,就全当女儿僭越了。”说完这些徐琳钰行礼转身就走现在她还有重大的事情要处理,她院内有个极高的人才需要立刻送去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