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想到他还特意查过资料，微微一笑：“你了解过他?”

李相夷嗯了一声：“顺道背了几首诗，什么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写的特别好。”

“对。”

两人边吃边说，吃过午饭之后，决定前往极地海洋公园。

烟雨巷。

李莲花做了几碗冰粉：“老笛，这加了山楂碎，就是不一样。”

他坐下扫了一眼手机：“小鱼给我发了很多图片。”

“他们两个去海洋公园了。”

笛飞声看了一眼：“你不是也去过。”

李莲花将手机放在一旁：“那不是小哥去了十一仓，实在是无聊，就在周边玩了玩。”

他尝了一口冰粉，意味深长地说：“小鱼说，有人跟踪了他们，他抓到那人，逼问出了吴老太太。”

听见是吴老太太的手笔，笛飞声冷笑一声：“看来她还是很想让铁三角和好如初……既然小鱼告知你此事，就是给你打一声招呼，这事他管了。”

“他与你我处理的方式不一样，若是曾经的我，定然砸了吴山居。”

闻言，李莲花笑了起来：“那是，笛盟主的性子，如今收敛不少。”

“当年的行事作风，估计是灭门。”

他感慨一声：“心境不一般了。”

“我偶尔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会恍惚。”

“当年的我啊，高调的很，但是何尝不是热血?”

笛飞声低头用勺子搅了搅冰粉：“你中毒之后，没少说李相夷的坏话，后来也渐渐觉得曾经无错。”

他顿了一下，偏头又说：“后来，你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昔日年轻的自己，才惊觉……李相夷何等风姿。”

见他提及往事，李莲花单手撑起头：“老笛，可能你我真的老了。”

“这时不时的回想曾经了。”

“是小鱼真的救赎了我。”

笛飞声唇角上扬：“其实，我回想曾经，发现彼此救赎了彼此。”

“这一生，圆满。”

“巧了不是，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