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小就怕水,对造船更是没有一点兴趣,可是无奈拧不过家里人,只好来到这里。”
风蓝听见木一新的话以后,也是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谁要没有点迫不得已,哪里能这样毫无选择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风蓝目光卓然地看着木一新,毕竟在这里,他晕的厉害,别说做事情了,就是毫无反应地站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只能希望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然后调到总部的船运部门,那样就不用每天在这里起起伏伏了。”
木一新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些苦笑,但是又带着一份希意地凝视着风蓝的眼睛,仿佛是等待着风蓝会说出什么话来一般。
风蓝不太明白木一新眼睛中的神采,只能低声回道:“祝愿你吧!”
风蓝明明是一句很好心的话,但是飘到木一新的耳朵里却让他本来带着希望的浅浅笑意淡淡消散,眼睛中也是越来越弄的失落。终究没有再说任何话。
次日傍晚时分,博叔和风蓝说,为了迎接他们四个新来的同事,所以准备办一场欢迎会,毕竟在海上,可活动的项目并不多,博叔也乘此想让大家热闹热闹。
风蓝应允以后,从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梳洗打扮了,不知道为什么,风蓝这一次将自己随身带的所有化妆品都拿了出来,然后坐在镜子面前描眉画鬓。
风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会看看左脸,一会看看右脸,一会又看看脖子眼睛。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上了自己的脸庞,皮肤光滑紧致,白皙无暇,柳叶眉、青杏目,绛唇樱,秀鼻挺。没有黑痣,如玉如珀,没有蛀牙,皓齿齐整。没有痘痘粉刺、没有伤疤胎记。天庭光洁饱满,下颚小巧微尖,两腮不抹而粉,双耳玲珑秀美。
蹙眉如秋水含愁,敛笑似花掩云羞。嗔怒犹带三分娇俏可爱,愤恼尚带一抹温婉娴柔。静看似月照春水,动看似寒雪藏梅。
风蓝如何动,如何看,都自言自语着,并不丑啊?脑海中却闪现了寒雪的脸庞。
双眉如炬,目如猎鹰,鼻厚唇薄,肤向麦色,安静时尚带女子之态,说话间尽是豪爽洒脱。身形壮实,动而有力。乍一看相貌非陋,细究处温婉不足。
如此相较下来,风蓝怎么都不觉得自己跟她比会不足啊?为什么反而她更容易和他说上话呢?
想到他,风蓝的神思在眼眸中渐渐消散,那样英俊阳刚的面庞,天裁地剪的五官,完美到风蓝哪怕多看一眼,心中多想一份,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大脑空白。
子可泉的脸在风蓝的眼前渐渐清晰,倒映在镜子中,风蓝只觉自惭形秽,无颜抬眸。脸兀自红了,眼睛中却暗自恼了。
自己哪里不如那个寒雪了?为何他对她要好过对自己呢?怎么说,自己家世清白,学历非浅,怎的就不能得到他的青眼相垂呢?
风蓝暗自恼怒一瘪,手上的动作却快了起来,心中暗自想着,今晚一定要艳压全场,让他眼前一亮。想到此,风蓝就能预想到他款款含情地看着自己,浅笑着想朝着自己走来,弯身一躬,敬邀自己共舞一曲。
风蓝笑的有些乱了妆,赶忙擦粉细瞄,深怕哪里出了纰漏。
风蓝用了两个小时将脸画好以后,又将自己带来的所有衣服翻了个遍,哪件显肤白,哪件显腰身,哪件显婀娜,哪件显妩媚,哪件显诱惑。本来整齐的床上,已经被山一般的衣服完全盖住。风蓝仍旧暗恼自己没有将那件吃土几个月,花费近万元的齐臀绣腰裙带来。来回又折腾了近两个小时,这才踩着小高跟,步若莲花,腰似风柳地朝着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