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不是顽固不化的帝王,听小太子一解释,觉得狼厉的价值更甚于望远镜的价值,便也任他作为了。
祁元祚想了想,还是把信打开了,展开布帛,果然是一幅简图。
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齐太子的诚意本单于知道了,合作愉快。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
齐帝压着声音调侃:“你什么时候瞒着朕叛国了?太子殿下?”
祁元祚轻咳,将布帛团吧团吧塞进袖子里。
“孤那么尊敬父皇,就算叛国也不会忘记带着父皇的。”
齐帝想想了那个场面,大齐的皇帝与太子一起通敌……
嘶——!有点刺激!
“四皇子还在承祚殿?”
齐帝以前从不过问此事,祁元祚:“怎么了父皇?”
齐帝不咸不淡道:“他又不是没有母妃,天天赖在你宫里算怎么回事?”
“听说你身边的人服侍不尽心,朕又给你多派了几个人。”
“你喜欢弹琴,朕记得大农丞琴艺一绝。”
“朕让他做你的老师,如何?”
祁元祚疑惑:“父皇从谁口中听说儿臣身边人服侍不尽心的?”
祁元祚看向肥公公,要他给个解释。
肥公公掂量着陛下的意思,开口道
“殿下好几日不去明德殿,陛下心里记挂着您呢,这几日大公主送汤水送的勤,大公主活泼开朗,常与陛下谈及太子。”
若是别人,祁元祚早冷了脸推拒。
他身边全是齐帝的人,丝苗与胖公至今不得他重用,因为他们是齐帝的人,伯劳心思多,他还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有伯劳不是齐帝的人。
他不是不能在齐帝眼皮子底下培养心腹,只是他觉得没必要,父子两人感情很好,祁元祚想做什么,齐帝都由着他,因此他也愿意包容父皇的越线。
只是现在他觉得,齐帝缠在他身上的的丝越来越紧,等有一日他受不了了,绝对会闹得很大。
祁元祚想了想:“孤要在屋顶架个望远镜。”
齐帝想也不想答应:“好。”
“望远镜朝着父皇寝宫和明德殿方向。”
齐帝也没觉得不对:“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和妃子睡觉,孤什么时候看。”
齐帝没跟上太子脑回路,反应慢了半拍:
“什么?”
祁元祚:“你喜欢穿黄裤衩,每天晚上不洗脚不睡觉,有次喝醉差点掉茅坑,从此以后拉屎都要下人伺候着。”
“晚上说梦话,骂人骂爹又骂娘超级粗鲁,爱踢肥公公屁股。”
“说尹太尉像只黄鼠狼,御史大夫是根蛇纹木,司农卿像个大寿桃,方太仆马精转世,苏长淮疑似不……唔唔!”
齐帝一把捂住儿子的嘴
“反了你了!”
祁元祚张嘴咬齐帝的手,只感觉咯嘣一声,祁元祚瞳孔一缩,满脸绝望。
“哇——!”
七岁的小太子抛弃面子放声哭了。
齐帝摊开手,两颗白嫩的大门牙躺在掌心。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