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名:“不知臣哪里不好才让太子不喜臣?”
祁元祚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银子,你还能让全天下人喜欢你不成?”
席名不甘放弃:“还请殿下明示。”
祁元祚成全他:“你的指甲,孤不喜欢。”
“常人留指甲要么五指皆留,要么留中指、拇指,后者是为了掐笔弹墨,而少傅只留了小拇指,其余四指光秃,孤只想到你留指甲的两个用途。”
“挖鼻孔,掏耳朵。”
还有一个用途,学堂争吵,他从席名手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腻香。
齐帝一听,看席名的眼神瞬间变了,什么欣赏、赞叹,全变成了怀疑和嫌弃。
再看席名过于长的小拇指指甲,简直不忍直视。
席名面红耳赤的狡辩:“此等粗鄙之事,臣未作过!”
祁元祚不信:“那你更邋遢了,你居然不挖鼻孔掏耳朵,你还能呼吸吗?你耳朵里得堵了吧?”
“臣……臣……”
席名臣了半天,也没臣出个所以然。
“没关系,大家都如此,只不过席少傅用的方法过于明显,孤理解。”
祁元祚一副孤原谅你的宽慰模样,齐帝哈哈大笑。
抱着太子一顿揉
“席爱卿,你私下的喜好,朕不管,不过太子说的不无道理,你手指君上,说是来请罪,请的到底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闭门思过十日。”
“这少傅职位,朕会另找他人。”
席少傅脸色难看。
“臣遵旨。”
祁元祚眼眸一闪,在齐帝耳边说悄悄话。
齐帝微微挑眉。
走下宝座,亲自搀扶席名起身。
鼻子微微抽动,脸上的笑意倏地一滞,又恢复正常。
他拍了拍席名的肩膀
“回去吧,这事都是小事,不要伤了你我君臣之宜。”
席名脸色缓和:“臣不敢,臣遵陛下教诲。”
待席名慢慢退走,齐帝的脸色已经黑沉如墨了。
祁元祚跑到他身边:“父皇儿臣说的对不对,他手上的香味儿好重!”
齐帝摸摸他的头,不是重,是腻!一股带着隐晦暗示色彩的情香!
“你乖乖的去和你大哥吃早饭,朕中午陪你午睡。”
“你不喜欢他,日后朕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祁元祚痛快答应:“好!父皇再见!”
祁元祚拉着大皇子的手离开。
齐帝多疑,经过上次大皇子的告状,虽然他没有查出东西到底对席名有了不好印象。
此次在祁元祚引导下,齐帝对席名的怀疑再也压不住。
“让暗里的人动一动,他每日做了什么朕都要知道。”
肥公公:“是,陛下。”
祁元祚拉着大皇子一路去承祚殿。
大皇子甩开他的手,嘲讽道
“别装了,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祁元祚疑惑:“孤骗了大哥什么?”
“你刚才还说我又冲动又莽撞!”
“对啊,大哥一直在被席少傅牵着鼻子走。”
他语重心长道:“大哥,如果你陷入自辩的陷阱是赢不了嘴皮子的,对上一肚子歪理的,咱们要倒打一耙!”
“父皇说这叫做……叫做……”
祁元祚使劲儿想怎么编:“叫做王霸之气!”
大皇子立刻反驳:“放屁!那叫帝王之威!”
祁元祚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大皇子狐疑的看着他:“你转身,向前走。”
祁元祚睁着眼睛歪歪头。
大皇子扭头不看:“不许卖乖!快点儿!转过去!”
“好叭。”
他转身向前走。
没走几步,脑子里的系统高声提醒
“宿主!躲开!他要偷袭!”
大皇子猛地挥出一拳,却不见祁元祚身后胖公公和丝苗二人眼神倏地锋利。
这一拳在祁元祚耳边停下。
祁元祚至始至终没有停步没有躲闪,仿若不知。
大皇子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
太子还是太子。
太子又不是太子。
习武之人即便失去记忆,失去武功,身体也会保留对危险的惯性防备。
如果是上一世的太子,绝不可能对这一拳无动于衷。
“好了,转过身吧。”
祁元祚转身,扬起脸,笑的想个酒心汤圆,他张开手撒娇:
“抱抱,累,心口疼。”
大皇子顿生紧张,抱起他往承祚殿走,一声声询问消散在空中
“今日的药喝了吗?都养了好些天怎么还会疼呢?是不是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