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宅邸坐落考究,屋内雕梁画栋,院中景色别致,假山错落有序,池中锦鲤畅游。
“太傅府?秋娘子你没有记错?”
“都转了一天了,根本没有那个状元姓杜,这明明是太傅府。先别管这么多了,晚上进去看看。”
白天不好动手,主要是杨秋荷不能现身。
白榆舒打算等到晚上,干脆坐在树上,蛇爬树天经地义……
临近傍晚,白榆舒迷迷糊糊间,差点从树上被震下来。
轿子落下,美髯其胸的男子,从轿子中走出,一身绫罗绸缎,满身富贵气。
从大门之中,跑出一个小男孩,一样的绫罗绸缎,大约五六岁。
接着女子款步而出,女子雍雅华贵,一看便知出身非富即贵。
男人抱起孩童,跟女子走进府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白姑娘……我……我能……”
白榆舒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蛇脑仁一团乱麻。
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可眼前的人不姓杜,也不是状元。
在长安打听了一圈,根本没有哪个状元姓壮。
“嘶?怪了,秋小娘子,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如意郎君人间蒸发了。”
这一句,让杨秋荷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榆舒。
“白姑娘!小女绝对没有撒谎,小女敢发誓……”
“停停!这事有点复杂了,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这人……不是你的杜郎……甚至这里不是状元府。”
思来想去了半天,白榆舒决定进去看看,除了替秋小娘子找郎君,还有就是这么好的房子,有点想劫富济贫了。
……
起身一跃,灵巧的翻进院子,院子景色别致,白榆舒目光乱瞅,秀眉却轻轻蹙起。
院子里很香,到处都是香油味,就连筒灯里的油,都是上等的香油。
虽然味道很香,但是干扰嗅觉,白榆舒感觉很不习惯。
“有人来了。”
单薄身体贴在假山上,整条蛇躲入阴影中,侍女手持宫灯,踏着小碎步路过。
估摸着有七八个,前两个后两个分别掌灯,中间的几位端着盘子,上面落着几个,巴掌大小的玉壶。
“都小心一点,把老爷要的香油打了,我们都要挨罚。”
“是!”
假山之后,白榆舒眨眨眼,不免感到疑惑。
“香油?天天要这么多香油干什么,难不成细细煎肉吃?”
身影飞上房屋,落在瓦片上,没发出一点声,小手扒开两块青瓦,好奇的瞅进去。
四周灯火透明,美髯齐胸的男人,坐在高堂大椅上,挑出一颗葡萄,高高的甩出,张口一把叼住,一咬汁水迸溅。
“吱吱吱!好受用,好受用,人间的富贵好受用啊,吱吱……”
却将那两只脚,一同放的上椅去,在大椅上左右翻腾。
白榆舒看着一抹小脸。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轻轻叩动。
“老爷,这是您吩咐过的香油。”
椅子上的男人,更是正襟危坐,用一捋胡须。
“好!”
几名侍女退依次退出,最后两名带上房门。
男人闭着的眼,偷偷睁开一条缝,见四下无人,双手捧住香油,从玉壶口倒下几滴,舌头一卷露出享受之色。
一切都被白榆舒收在眼中,小手一摸下巴。
“这爱好有点特殊啊。秋小娘子,这人可是你的杜郎?”
白榆舒故意捏起嗓子,语气有些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