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便现身陪伴夜夜欢娱,某日杜男子临安,将仕女图放在船上,欲考取功名……
“还望老先生带上小女,老先生此行必高中上榜,倒是面见圣上,也好打听杜郎下落。”
……
“世间还有这种事,当真是我孤陋寡闻。”郭清不免感慨。
“是啊!这位姐姐虽不是人,但一片痴心也可怜。”
两兄妹对鬼怪之事,接受相当快,白榆舒趴在船梁,再次感慨两个烧饼不亏。
“老夫一生科举无数次,皆都落了榜,又何谈?姑娘还是另托他人吧。”
“老先生不要妄自菲薄,小女能看出,老先生一身正气,几日不闲挑灯夜读,也只有老先生能帮我了。”
……
白榆舒惊讶了,真是胆子够大,竟然想见皇帝。
皇帝有天命加身,更是紫薇命数,一般精怪连靠近都不能,更别提入宫见面。
没见过咱被皇帝老儿册封过,没得召见也不敢入宫吗。
如果老书生真能上榜,被皇帝召见,倒也是个主意。
白榆舒上下打量,老书生穷的身上都有酸味了,看不出一点能中榜的样子。
“啧啧啧!果然人不可斗量。”
老书生蹉跎,主意摇摆不定,白榆舒直翻白眼,这老书生穷的都出酸味了,有机会摆在眼前,也不中用啊。
“都道妖精吃人,却没想到碰个痴情的妖精,真是造化啊。”
眼睛咕噜噜一转,对两兄妹招呼。
“走!咱们下去看看。”
说完不顾两兄妹,便一跃而下。
“你这老小子,有什么好纠结的,她又没害你命,不就是想让你帮个忙吗?”
“你也是,好不容易开灵智,不好好修行,天天惦记着那什么杜郎,我且来问你,你在这船上待了几年了。”
老书生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二人一蛇,脑袋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姑娘?”
他倒认识白榆舒,天天待在船上食肆,过路就能瞧见。何况白榆舒还给了两个烧饼,虽然是免费的。
“这位姑娘,同样都是女子,为何……”
白榆舒撇嘴。
“净说些有的没的,东拉西扯些什么?”
白榆舒展露蛇相,画中女战战兢兢,虽说画是纸做的,可保不齐白榆舒想磨牙了。
“别磨蹭了,赶快说,你姓甚名什么?在这船上待了几年?”
“小女姓扬名秋荷,在这船上待了八年了。”
“八年了,我劝你还是死心,世上多的是负心郎,他早就忘了那几场好梦了,开灵智不容易,何必为了那什么杜郎,放弃辛苦得来的修为呢。”
白榆舒这话都没有胡说,修行之人,最怕就是沾染人道气运,搞不好就得坏了清修。
就是白榆舒,受过皇帝册封,也得小心行事,天下大乱可是大孽障……
“我……我……”
“算了,妖各有志,谁让今天碰上了。那老小子,这画就在我这里放几天,等你考上了在说。”
一指老书生,白榆舒抱着画,小嘴嘟囔不停。
“真搞不懂,放着修为不要,就要去找郎君……”
像画卷打入一道清气,画女太弱了,恐怕走不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