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
两兄妹则是感慨老书生的毅力,可想而知这些年受了多少白眼。
白榆舒真是无所谓,就当听故事了。
反正也没事,在船上瞎转,直到月上柳梢,突然想起船老大所说。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手摸着下巴。
“记得传老大白天说过,晚上不要去船尾……”
帮船的汉子见白榆舒,好心提醒,这船在晚上有怪事,可能是闹鬼了。
白榆舒一听,立马来的兴致,鬼不过是生灵死后,有些执念未消,暂不住轮回而已。
厉害的鬼物,白榆舒没有碰到过,碰到的尽是一些小鬼,气血充足一点,就能够冲散。
叫来两兄妹去探险!
郭灵一听,当即欢呼雀跃,比白榆舒精神头都足。
至于郭清则是揉了揉额头。
反正有白榆舒在,也无需担忧。
……
闹鬼的地方在船沿,就在楼船的后面。
白榆舒猫着身子,小手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朝着闹鬼的地方走去。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
白榆舒左顾右盼,然后疑惑了。
“这地儿连点鬼气都没有?哪里像闹鬼?在这里耍蛇呢?”
又不死心,再看了一圈,还是没有……
“白姑娘?”
白榆舒揉了揉额头,白皙粉拳一握,龇牙咧嘴恶狠狠。
“耍呢……鬼哪里去了?难不成被吓跑了?”
踮起脚尖,双手趴在栏杆上,低头看看河面,依旧什么都没有。
……
与此同时,老书生挑烛夜读,不觉间已至深夜,一阵清风吹来烛火摇曳,老书生赶忙护火。
从早到现在,只吃了两个烧饼,身上又无钱量,想自己蹉跎半生,到头一事无成,不禁心中凄苦。
抬头见,却见一幅画,好端端的挂在床,画中女子美艳,老书生一时入了迷,盯着画鬼使神差地睡着。
“思君郎……盼君郎……君何归……”
“秋海棠……春花香……君何往……”
等唱完了曲,又开始呜呜哭泣,哭声悠悠断人肠。老书生大惊,不知眼前女子是人是鬼。
……
日子继续过,白榆舒百般无奈的趴在栏杆上,哪里有鬼呢,全是骗蛇的。
又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咸蛇,还是腌入味的那一种。
“都是胡说。”
如此,老书生夜夜梦见女子,可老书生无论怎样询问,女子始终终不肯告诉老书生,她姓甚名谁,哪里人士……直到临近长安。
夜深人静,圆月当空,女子唱完曲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对老书生行大礼。
“小女本是画中人,却被杜郎带在身,一朝通灵还恩情,望带我入长安京。”
“老夫一介穷苦书生,怎能带姑娘入长安。”
“老先生此举定能中榜,届时面朝圣上……”
太阳从水面升起,老书生一个激灵,从梦中清醒过来。
举目四望,昨天点的灯已经熄灭,自嘲不过黄粱一梦时,去见画上书有小字。
小女本是画中人,却被杜郎带在身,一朝通灵还恩情,望带我入长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