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末将罪该万死,实在是急火攻心。家慈腿疾缠身,内人亦体弱多病,实在难以承受那残酷刑罚之苦。”
薛将军目光如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铁证如山,你莫非还期待我徇私枉法不成?”
刘坤赶忙跪地陈情:“主帅,内人及家慈均属柔弱之辈,与小二素无瓜葛,怎会无故行凶?定是有人蓄意栽赃,望主帅明察!”
薛将军瞥了一眼匍匐在地之人,心中满是轻蔑。
人们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此等轻易跪地之辈,实在缺乏骨气。难道他真的如芙将军所言,是一名潜藏的细作吗?
“那秘道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令堂在那里已居住多年!”
刘坤眼睛中惊慌一闪而过,掩下情绪立即说道:
“母亲一妇人哪里知道这么多,这怕是哪个细作留下的,买这房子的时候,大家都去过,哪里会知道那里有机关,暗室?”
薛将军老谋深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你放心,他们断不会擅自施加私刑。这桩事,我自会上心查个水落石出。若她们确实无辜,我定会为其洗清冤屈,你且退下吧。”
刘坤欲言又止。
薛将军冷哼一声:“还有何事?”
刘坤直接说道:“主帅,我可否见我娘子一面?她柔弱不能自理,我很是担心。”
薛将军目光如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严厉:“你不懂军规?莫非你脑袋生锈?滚出去!”
刘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退了出去。
夜晚很是宁静,刘坤在房内踱步,而后招来下属:
“去将你的衣服换来,我要去地牢!”
“将军,不可,若是被主帅知道会以军法处置的!”
刘坤轻轻摇头,眉宇间透着几分焦躁:
“今日,也不知媛娘与那女人究竟有何交谈?我实在是等的焦急。今日我向主帅试探,他虽表现得镇定自若,但我心中总有一股不安,似乎有些事情已脱离了掌控。”
“将军咱们再等待几日,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消息,咱们不至于如此被动!”下属劝诫道。
“不能再被动等待了,媛娘的仁慈之心过重,我担忧她此次难以承受,你们又难以靠近,唯有我,快速备妥汤药。速速前往!”
另一边王婉儿与芙将军很是着急。
“师妹,你说他会不会上钩?”
王婉儿嘴角轻轻上扬,语带三分调侃:
“肯定会,他恐怕早已察觉自己受到猜疑,如今师父遭擒,他有了倚仗,必定有所退缩。纵然玉石俱焚,他也不会坐视媛娘泄漏他们探子的据点。”
芙蓉将军微微颔首,随即感慨万千:“多亏主帅及时更换了所有边防图纸,即便他重返敌国,亦无计可施!”
王婉儿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师姐,你认为师父被抓,能悄无声息的躲过检查,而不被发现是为何?”
芙将军脱口而出:“守卫是主帅的亲信,不可能,他们是挖了密道!”
随后霍然起立,神色凝重:“此事务必立刻禀报主帅,倘若敌军暗中通过密道侵袭,城内百姓将面临生死存亡之境!”
王婉儿拉过她:“不急,等抓到他把柄再说,先派人探查这巧衣阁的密道。”
芙将军坐下后才说道:“他们有高手坐镇,我已派了师父的两个暗卫,相信明早就有结果。”
思索片刻又道:“呵,有这通道也好,到时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师妹你就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