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眼睛一眯,正欲呵斥,养心殿门被打开,丞相一脸鄙夷:
“王爷,皇上有请!”
老王爷心里咯噔一下,这丞相虽是看不惯自己,但也从未如此表露过,今天究竟是因为何事?百思不得其解。
刚进屋准备行礼,皇帝直接扔给他一份奏折,其中还夹杂着一页纸张。
“可真是朕的好皇弟,大禹的好王爷呀!你自己瞅瞅!”皇帝威严十足,眼神凌厉。
老王爷捡起来一看,随即跪倒在地:
“皇兄,我实在是冤枉呀,陷害我之人必定心怀叵测!不安好心,这是要离间我们之间的情谊呀!皇上,请皇上明察呀!”
“哦?既然如此,不妨你亲自向刑部尚书询问一番。”皇帝内心苦笑。
老王爷神情有一瞬间恍惚,而后大声哭诉道:
“皇兄,当年您掉进荷花池,是我,我拉了您一把,如今这腿每到阴天下雨都疼的无法动弹。”
皇帝双眸射出两道寒光,声音冰冷刺骨:
“这些年来,你的这套说辞,朕已听得不胜其烦!你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桩桩件件,皆足以让你遭受多次极刑。”
老王爷此时怕极了,手脚并用的朝前爬去。
“皇兄,如今兄弟当中仅剩你我二人,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了,必定本本份份!”
皇帝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舒缓。
“来人!传朕旨意,旬王因为思念先皇,茶饭不思,如今身怀重病。朕念其孝心所致,特派御医前往诊治。
另在养病期间,为杜绝外人来扰,特遣锦衣卫严守宅院,非奉朕之命令,擅自出入者格杀勿论!”
“皇兄,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皇兄……”老王爷有些语无伦次。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由他发疯!将他送回旬王府!”皇帝目光如炬,语气冰冷。
随后几位带刀侍卫捂着老王爷的嘴,拉着他匆匆离去。
丞相欲言又止,皇帝瞥见了,无奈的笑笑。
“莫非丞相以为朕是感念旧情?如今这涉事官员还未收网,还是留他些时日吧!”
丞相上前说道:
“皇上,我并无此意,只是眼下这官盐的生意,我们不可操之过急!”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手指不断的敲击在龙椅上。
“当前国库空虚,这盐运司都转运使,堂堂三品大员竟做出此等勾当!明日早朝,朕必将撤其官职。丞相,你看谁能胜任此位?”
丞相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个好差事,目前这烂摊子扔给谁都不合适,但必须是自己人。可这没两把刷子,也震不住那些老鼠。
看他实在为难,皇帝微微一笑:
“丞相以为,刘文和如何?”
丞相眼睛一亮:“皇上,欣喜之余,臣不得不提,刘文和其人正直不屈,刚烈如松,且才干非凡。
目前的达州,在他的领导下,已是生机勃勃,一片繁荣景象,足以证明他治理有方,能力非凡。”
皇上微微颔首,神情满意:“眼下的这副乱局,唯有交付于他。便让老五一同前往江苏,经受一番磨砺吧!”
丞相略感惊讶,心中暗忖:皇上莫非有意确立储君?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毕竟皇上正当盛年,正处于大有作为之际,恐怕只是觉得五殿下尚需锻炼罢了。
不过关自己什么事呢,反正自己永远站在皇上这一边,皇上是位明君!接手这个烂摊子八年的时间。
国库空虚,战乱四起,天降灾荒,朝廷腐败!一直都在培养自己的人手,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