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点头。

“我不出名，就得死。”

李作乐看着阿飞，这个认真坚毅的少年，想起了他那悲惨的身世，李寻欢或许不知道，但作为武侠迷的他，又怎会不清楚阿飞那不愿提及的身世。

但阿飞想要出名是为了与他的父亲相认，还是为了替他母亲复仇？

李作乐无法了解阿飞的内心。

对阿飞，他只有同情，与崇拜。

李寻欢看出了这个少年也有着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他是如此的单纯，但也同样背负着宿命般的不幸。

李寻欢自己又何尝是幸运的？

但李寻欢就是李寻欢，他哪怕自己过得有多不堪，都不愿他的朋友活在悲伤痛苦之中。

所以他并没有去问阿飞为什么要出名，他知道，那必将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你想出名，总该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李寻欢笑了笑说。

“阿飞，我叫阿飞”

阿飞喝了一碗酒，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李寻欢疑惑道：“这世上还有”阿“这个姓氏的吗？”

阿飞的眼中露出一股痛苦之色。

“我没有姓。”

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又怎会没有姓氏？

这背后必定又是一段不幸的往事。

李寻欢不愿意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中深聊下去，他可以自己活在悲痛之中，却不忍别人遭受半点不幸。

“像你这样的剑客，很快就会出名的。”李寻欢由衷的说道。

李作乐附和的点了点头：“你这样的少年，本就是为这样的江湖而生的。“

三人举杯，马车内觥筹交错，是腊月严寒也化不掉的暖意。

健马急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李寻欢从车窗探了出去：“怎地停了？”

虬髯大汉道：“有人拦路。”

“什么人？”

“雪人。”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路中间堆着一个雪人。

两个雪球堆在一起，上小下大，煤球当眼睛，萝卜做鼻子，堆成了一个不算难看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