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小姐有和你说什么吗,比如,她要去哪里?”
出租车师傅搞不清楚眼下的情况,只觉得今晚上碰到的怪事真多,便随口一说,“她说她要去酒吧街。”
男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刹那间,师傅看到了男人腰间露出的金属冷光,那轮廓,像是一把枪。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快速上车,逃离这是非之地。
宴妮赶在地铁将要关门的瞬间,挤了进去,她转身,看到了站在进站口的祁书言。
白色西服,一如既往很温柔,头发乱了些,却一点影响不了他的优雅从容。
他们隔着玻璃对视,存在于彼此眼中。
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是去年的秋天,在红绿灯间隙,他第一次吻她。
心跳、呼吸,都震耳欲聋。
祁书言就那么望着她,触碰不到,只能就这么看着,想要一眼万年。
她又瘦了,看起来很憔悴。
那一刻再疯狂的执念,也平息,凝为化不开的想念和悲伤。
他真的,在那些寂静无声的夜里,疯狂且无力的,深深思念她。
“妮妮。”祁书言轻轻的唤她,眼眶红了,心脏剧烈的颤抖,抽痛,“我很想你。”
宴妮觉得,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块玻璃,是整片海洋。
她在海下,将要被痛苦溺毙。
地铁开始行驶,他们视线错开,距离越来越遥远。
玻璃外只剩下漆黑的一片,她在漆黑里看到了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宴妮回忆着刚刚祁书言的口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我。”
“很。”
“想。”
“你……”
她捂着嘴,瞬间泣不成声。
兜兜转转选好下个落脚点时,宴妮已经精疲力尽,手机里好几通祁书言的未接来电,她看着难受,便直接关机。
接下来的几天,宴妮去了很多地方,当是真的散心了,每个地方她都只停留一天,不留下任何痕迹。
她还去了乡下,看油菜花,黄灿灿的连绵在山野,很漂亮。
第七天,她确认没人在跟着她,才回了常住的镇上。
镇上天气阴沉,又已经傍晚,路上没几个人。
宴妮碰到了隔壁的邻居,是位慈眉善目的阿姨,“姑娘,有些天没看到你了,我家小咪都守在你门口叫呢。”
她放缓脚步,跟阿姨同频,“是那只小狸花吗?”
阿姨点头,也陪着她慢慢走,“它呀,调皮着呢,一天到处跑,你来了倒是老实,天天就在你那里玩,饭也不回家吃了。”
原来不是流浪猫,难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