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宴妮越脸红,但还是忍不住问他,“那你呢,难受吗?”
不可能不难受,他看起来很明显。
“不难受。”祁书言难得嘴硬,将她团团抱着,“我忍了这么多年,再忍忍,没关系的。”
宴妮使坏,窝在他怀里,再吻他。
祁书言喉间低低的哼,呼吸越发沉重,不得已松开她,将距离拉开。
他再好的自制力,也禁不住她的撩拨,“妮妮,又想调皮?”
宴妮在笑,一点点靠近他,“阿言,我可以帮你,只是你要温柔些。”
她看起来,有些反常,平常她是极少这样主动的,都是需要他用点手段逼她。
祁书言心里,落下不安。
宴妮不给他机会多想,手探进他衣摆里,她同样也了解他,怎么样做会让他舒心。
她有瞬间觉得自己自私、无耻,可她心里其实还是会有不舍,她爱他,毋庸置疑,可一想到她的爱来自他的欺骗、伪装,她便不能正视、接受。
或许她只是需要些时间,让自己想通,究竟她能否接受这样的祁书言,接受不了,她就将宝宝生下来,独自抚养。
她最恨的,还是伤害皎皎。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现在,就让她再温存片刻,贪恋他的温度、气息,和爱。
“阿言,我爱你。”她抬头,仰望他,眼底是浓烈的爱意,将悲伤掩下,“我真的很想嫁给你。”
可为什么,要做那么可怕的事情,要用温柔的皮囊引诱她,让她无可自拔的沉沦,再沉沦。
这样的爱,是欺骗。
祁书言股掌之间,是她绸缎样的发丝,这种时刻,这样的爱语,他脊背发麻。
那是一种,灵魂的震颤。
他脑子里炸开无数焰火,灿烂,盛大,心被爱意包裹的真实感,让他泪眼滚烫。
祁书言眼尾泛红,表情餍足又缠着缕悲伤,他拿绵柔的纸巾,擦干净她的嘴角。
随后深深的,吻住她。
他的心有些空,落不下,极为不好的预感。
“妮妮听话好吗,别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嗯。”宴妮被他吻的落泪,羽睫挂着泪珠,轻轻颤抖,“永远不会离开阿言。”
她以前,从未想过真的要和他分开,除夕那天,她也说永远不分开。
那时候,她是真的想,永远爱他,永远都不要和他分开。
可她,还是要食言。
深夜,祁书言将怀里的人哄睡,他抱着她,静静的在小夜灯温暖的光线里,深深凝视她的睡颜。
她这几天太乖,又主动帮他,很反常,他内心不安。
总觉得,她有了其他想法。
“妮妮。”他轻轻呢喃她的名字,那样浓的眷恋,“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偷偷的害怕我?”
他的爱,有时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害怕,想把她裹紧,裹在掌心,永远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