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压着太多事情。
“妮妮,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没人可以带走你,伤害你,你开心一点好不好,或者我们看看医生好吗?”祁书言心揪着,他不知道到底为何才能解决她的烦恼。
网上言论说孕妈妈前期可能会不能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害怕,情绪脆弱,严重一些会抑郁。
祁书言害怕,她本身心理就脆弱,他怕情况越来越糟糕。
宴妮有些迷茫,但还是喜欢这个生命,想迎接它的到来,好好爱它。
只是,她心里总有疙瘩。
她配不上祁书言这样呵护备至的爱。
“好。”宴妮忍着泪意,点头,“阿言,带我看看医生吧,我真的觉得我现在很糟糕。”
敏感,脆弱,像是真的要疯掉了。
“但是阿言。”她看向他,望进他落满阳光的墨色瞳眸中,“我不想待在别墅里了,好闷,我想要自由,去工作室跟姑娘们在一起,她们热闹话也多,我会更舒服些。”
祁书言不舍得松手,她一旦脱离他的视野,他便会不安,“可妮妮现在怀着宝宝,我很担心,听话好吗,就待在我身边。”
他也知道在别墅里闷,她喜欢热闹,但这些事情不能由她胡来。
“阿言是更担心我,还是更担心我肚子里的宝宝?”这句话问出口,宴妮知道,自己是彻底出问题了。
祁书言哑言片刻,目光渐深,“妮妮,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谁也无法取代,我们的宝宝也不行。”
“那我要自由些,阿言,求你。”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流淌着阳光,平和,静然。
在别墅里,手机也被他收走了,他对她的保护,更像是种囚禁。
她歉疚,也害怕。
真的,想要自由些,不想觉得自己是在牢笼里,被他包裹,无处可逃。
祁书言心软,想起她最近的郁气,饭也吃不下,瘦了这么多。
他更多的,还是想她快乐。
“好,但我不在的时候会派人保护你,也别练舞,跟你那群姑娘们聊聊天看看剧就好。”他松了口,指尖掠过她鼻尖,轻点一下,“妮妮当妈妈了,也是我心目中的小孩,我最爱的小孩。”
宴妮的心又泛出酸涩,闷闷的痛。
花瓣被风带入她掌心,粉色的樱花,薄如蝉翼的生命。
她不想让他看见悲伤模样,将花瓣抖落,指着河边的小路,“阿言,我可以单独过去走走吗,我就在那,不离开你的视线。”
祁书言揽紧她的肩膀,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拒绝她任何的离开。
宴妮拍了拍他的手,“你抓我太紧了,我需要几分钟放松些,好吗?”
无非是都温柔,但都不妥协。
“阿言。”宴妮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脑袋在他肩上蹭,凑近吻他脖颈,“就给我一小会儿时间好不好?”
他会答应的。
她如愿以偿走到了河边,在长椅上坐下,阳光暖和,刚好起微风。
她在花瓣纷飞的春日中,是一幅画。
祁书言也站在画中,在角落里,目光贪恋的望着她。
“你听说了吗,宋家易主了,说是被祁家给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