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N市要多久呀?”
“四个小时吧。”白杨玩着她的手。
“那你应该出发了,刚好能赶上晚饭,送我回去吧。”陈树摇着手,准备起来。手腕反被拽住,整个人以奇怪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吻落在唇上,温柔地让她不自觉闭上眼。温柔而强势,脑袋已经眩晕,完全是本能的回应。唇枪舌战维持了很久,最终还是陈树溃败,靠在他肩头喘气。
拎着酥饼回到家,爸妈居然还没有回来,爷爷奶奶在午睡,把酥饼放在擦桌上自己也上楼了。吃饱了困意就上来了,何况今天起得那么早。下意识揉了揉胸口,总感觉有点微微地疼,应该是刚刚接吻的时候被占了便宜。
换上睡衣,蒙上被子快速进入梦乡。
“咦,约会的人怎么在这睡大觉。”陈女士看到餐桌上的酥饼就怀疑是自家闺女回来了,但是又觉得约会应该没这么快结束吧,没想到真的在家。
“螃蟹等着你去刷呢,到时候又要嫌弃我们刷的不干净。”陈女士进了房间,隔着被子拍她的大腿。
“你们回来啦,几点了?”陈树闭着眼睛问。
“快四点了,你不是和小杨出去了吗?”
“吃过饭了呀,他今天要去N市,去他姐姐家过年。”陈树坐起来,耷拉着脑袋,想到刚刚老妈说快四点了,那大叔岂不是快到了。“他买了点酥饼,我带回来放在厨房,你吃了吗?”
“对哦,他姐姐是不是快生了,你别马大哈一样,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到时候买些小玩具或者是小衣服吧。”陈女士已经在教她妯娌间的人情往来了,是不是太上赶着了,“你到时候问小杨的意思吧,也不用很贵重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吃个酥饼,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我穿个衣服就下来了。”陈树此刻只想支开她。
“又嫌我啰嗦是吧,那是小杨买给你吃的,当我不知道,切!”说完起身就走了。
陈树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拿起手机给大叔打电话。许久未出现的蓝牙耳机的电流声,“喂。”
“大叔,你是不是快到了?”人家开了一下午的车,自己睡了一下午,着实有点心虚,声音也不自觉地轻柔。
“嗯,刚下高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白杨调低了音乐声,“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
“我们不是刚一起吃中饭吗?”陈树满是笑意,“大叔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是不是有点粘人。”
“是吗?以前没发现,但是我想你了。”随便小姑娘怎么说,自己确实想她,好几次转头看副驾驶,总觉得她应该坐在这。
“哎呀,我们到时候可以视频呀。”陈树耳根子软,但是又说不出口肉麻的话。
“我到时候可能睡沙发,你不介意我家人看到的话,那我很愿意和你视频。”白杨姐姐家是小套房,客房爸妈在睡,自己肯定是打地铺或者睡沙发了。
“为啥,房间不够吗?那我还是有点介意的哈。那等你回来我们就能见面了呀。”要是一个多礼拜看不到对方,好像确实有点失落。
“嗯,套房就两个卧室。我到时候可以到车上,如果你也想我的话。”
陈树知道她今天要是不说出那句话的话,这个人肯定没完没了地往这个话题绕,“知道了,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宝贝。”隔着电话陈树都能想象他露出的大白牙。
“那你先开车,我要下去刷螃蟹了,今晚吃梭子蟹炒年糕。”每回他贴着自己喊“宝贝”,双腿都会发软,“注意安全,我挂啦。”
陈树跑着下楼,看到老爸正在煎鸡蛋,香味弥漫在厨房,拿起一个酥饼塞在嘴里,准备好好刷一刷可爱的螃蟹。
松脆的酥皮在嘴里喀吱作响,微甜的梅干菜吸收了醇滑的猪油,在齿间布满鲜香。每个酥饼和一元硬币一般大小,刚好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