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眉头紧皱,语气更加坚定:“五十两!管事,这已经是本太孙极大的让步了,你应该清楚,延误工期的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管事面露挣扎之色,可还是觉得没有把握:“殿下,这……这还是有很大困难啊。”
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道:“八十两!管事,本太孙把话撂这儿了,这次你必须给本太孙一个准信儿。”
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殿下,微臣实在是不敢应下啊,这万一……”
朱雄英气得在原地踱步,心中焦急万分。他停下脚步,目光威严地看着管事:“一百两!管事,这是本太孙最后的底线。
若是你还不能保证,那本太孙只能另寻他人来负责此事了。”
管事一听,心中一惊。他知道朱雄英说到做到,如果自己再拒绝,不仅会丢了这个肥差,还可能得罪太孙殿下。
他咬了咬牙,抬起头说道:“殿下,微臣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证在一个月内,让所有武器铠甲按照你的要求全部制作完成,交付给您的骑兵卫队。只是,殿下,您可得说话算话啊。”
朱雄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一些:“本太孙一言九鼎,只要你能按时完成,银子一分都不会少。
你现在就去安排,不得有误。”管事赶忙应诺,起身匆匆去召集工匠了。
朱雄英望着管事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一切能够顺利,骑兵卫队的装备能早日到位。
第二日,晨曦初照,大明皇宫笼罩在一片庄严肃穆之中。奉天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早朝的钟声余韵还在殿内回荡,官员们分列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朱元璋端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乌云密布,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威严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四周扩散。
他右手指着户部尚书曾泰,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炸响:“曾泰,你说,咱大孙给咱送点银子怎么了!凭什么要分给户部!”
户部尚书曾泰一脸委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他的官服领口。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陛下,臣也不想啊!陛下明鉴,户部实在是太穷了啊!”
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心酸,“去年太孙殿下卖酒赚的钱,那可超过六千多万两银子啊!陛下,这是个什么概念?这都比得上咱大明四五年的税收了。
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明都在传太孙殿下的经商之才,这银子就像流水一样进了您的内库。臣听说,您的内库都放不下了啊!”
曾泰微微颤抖着,继续说道:“陛下,这大明朝是您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如今您这内库的财富,可比国库都要丰厚得多了。
陛下,户部掌管着国家的钱粮用度,可现在账上的银子寥寥无几,官员的俸禄、各地的赈灾、军队的粮草,哪一样不需要银子啊?如今处处都捉襟见肘,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斗胆提出这个建议,还望陛下恕罪。”
说到这里,曾泰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朱元璋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怒火未消,但也知道户部的难处。
他怒哼一声:“哼!你就会拿这些说辞来搪塞朕,咱大孙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他的本事。
你户部穷,不会自己想办法?”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朱元璋的呵斥声在回响,官员们都低着头,生怕这怒火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