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晏成婚两载,你想知道他的近况吗?”魏承乾负手而立,她低着头,他的目光堪堪落在她的额前。
这两年她只有一次机会出宫,外臣无法入内宫,她与容寂分别两年,与桓晏同样两年没见。
本就此生无缘的两人,往后有各自的人生,卿言这两年间从未问询过关于桓晏的消息。
“庆国公府该是已经添了嫡长孙了吧。”听到桓晏的名字,卿言还是会有动容。
桓晏是对她多好的人啊,没有结果,却让她白受了那么多年的悉心呵护。
魏承乾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桓晏对她来说永远都不可能是陌生人,魏承乾低声给她回复,“没有,庆国公府至今尚未添丁。”
桓晏娶妻两年没有孩子,卿言心下闪过一个念头,终是没有多想,“桓世子这两年好吗?”
她还是想知道他的近况,希望听到他一切安好。
“桓晏全部身心都用来辅佐孤,对府中事少有过问。”魏承乾话里很明显在说桓晏对他的婚姻不上心,他与娶的妻子没有感情。
卿言听懂太子的意思,面上未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魏承乾是想试探她对桓晏现有的感情,她的反应告诉他,与桓晏的过往,她已经放下了。
他难掩心底的欣喜,可是转而他又想到另一件事。
两年前的秋猎,他亲眼撞见她与容寂私会的一幕。
容寂抱她在怀,她没拒绝,也没反抗,后面利用她为诱饵,容寂奋不顾身来救她。
她在容寂身边待了一年多,对容寂究竟又是怎样的感情?
在看到她投入容寂怀抱那一幕之前,魏承乾没想过她会移情别人,既然她能移情,那把当年对桓晏的那份情移到他的身上也不是不可以的是吗?
“容寂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他效忠的是孤,两年前世家不会联合起来杀他、弹劾他被贬官。”魏承乾倏然提到。
卿言眼睫一跳,听到容寂的名字,她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很容易让人捕捉到。
魏承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面色沉下来,直觉告诉他,如今她在意容寂比在意桓晏多得多。
“容寂不日便要抵达上京,这次回来父皇必定重新重用,他若再投向五弟,又会成为孤的劲敌。”先前她能理解他身为太子的不易,魏承乾不自觉向她道出。
在宫里安安静静待了两年,没因世家对她的利用而生恨,表明了她不站任何人的队,始终保持中立。
“朝中之事,太子殿下对奴婢讲无用。”卿言缄口片刻,启唇缓缓道。
魏承乾轻笑出声,争权夺利的确实都是男人,包括想争某个美人,那也是男人想争,美人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成了被争的对象。
容寂快回来了,魏承乾想将她纳入东宫的心越发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