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申皱眉想了想说,五月份的款早就结清了,但六月上旬和中旬上站的两千六百多吨精煤,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给,北方公司应该欠咱们厂五十七万左右。
听了申小涛说的这些情况,我的警惕心被勾起,让小申把手边其他事情先放下,明天去县城找冉经理,去催一催这五十七万的欠账。
按照双方合同的约定,每月上、中、下旬各结算一次,北方公司应该在结算后的两日之内,把煤款转至飞龙洗煤厂的银行帐户,并及时将汇款凭证传真给供货方。
今天是六月二十六日,距离约定的中旬付款时间,已经逾期了好几天,但上旬的货款还没到到账,这种情况显然不太正常。
如果还是娜莎负责,或者赵军人在古城,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根本不会多想,但现在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据王平宁说,娜莎回国后,军哥情绪低落,对自己的生意基本上大撒手,很少过问,而他委任的那个姓冉的负责人,我见都没见过,所以不可能没有戒备心。
只是猜测而已,不能不考虑军哥的面子,我让小申告诉冉经理,洗煤厂准备进行改扩建,但资金不足,请他帮忙,尽快把已经结算的货款付清,其他的话别说,更不要提精煤上站的事情。
申小涛和王小明离开后,我马上给身在省城的赵军打电话,结果他的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北方公司在铁道大厦总部的办公电话提示为空号。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本来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穿衣下地,把电话打到王平宁的手机上。
连续拨了好几遍,壬平宁总算接了电话,对面的背景声非常嘈杂,有音乐声,有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
王平宁扯着嗓子问我有啥事,我没好气地对着话筒吼道,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接电话?
王平宁让我把电话挂掉,说他过几分钟回过来。
我守着电话机连抽了两根烟,二十分钟后才接到王平宁的回铃。
本来想和王平宁开几句玩笑,问问他夜夜笙歌,身体能否扛得住,但因为联系不到军哥,让我的情绪变得很糟糕,暂时没说废话的心情,电话一接通,便劈头盖脸问王平宁,现在能不能联系上军哥。
王平宁听我的语气不对,急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并不想仅仅因为自已的猜测,把大家搞得都紧张兮兮的,于是对王平宁说,生意上有事着急和军哥商量,但用自已知道的联系方式,都无法联系到军哥,所以才请你帮忙。
王平宁在电话里“呸”了一声说,两个煤贩子的生意能有多急,至于让你急成这样子吗!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去吧,我负责把话传到,让军哥明天早晨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