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听后,嘴角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呵,这罗摩天冰,终于要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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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山庄门口高挂着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四周弥漫着庆祝的氛围。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多是些商贾、官员和读书人,不时能看到几个江湖中人。何晓慧面带笑容,在前厅接待着这些来访的宾客,神色温和,态度得体。
忽而,一抹雪白身影映入众人眼帘。乔婉娩身着白衣,一头墨发挽起,仅以一枚素簪束住,衣袖略长,掩住手腕,眉目温婉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然脱俗的气质。然而,若细看,便会察觉她面容略显苍白,隐隐透露出几分倦意,手中持着少师剑,身后跟着几个抬箱的四顾门弟子,款步走入厅中。
走到何晓慧面前,乔婉娩轻轻站定,行了一个江湖晚辈礼,柔和一笑,温声道:“何堂主,恭贺令妹新婚。为表心意,这是我让人定做的紫檀木梳妆台,祝令妹岁岁如花,妆点红颜,永享春光,与夫君相敬如宾,百年好合。”
何晓慧微微一愣,目光在乔婉娩的身上打量一番,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悦。她向来厌恶江湖人,尤其是如今听说乔婉娩已坐上四顾门右护法之位,她更不愿与四顾门扯上任何关系。天机堂自立于江湖与朝廷之间,力求中立,从不插手江湖纷争。此时见乔婉娩前来道贺,何晓慧并未立刻接受她的赠礼,而是面带一抹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疏离:“来自四顾门的贺礼,贵重非常,我们天机山庄恐怕承受不起。”
乔婉娩自然察觉到何晓慧话中那隐约的揶揄与冷淡,但她并未显露丝毫不悦,依旧态度恭敬,语气温柔和煦:“何堂主误会了。此次前来道贺,与四顾门并无半点关系,只因我们扬州乔家与天机山庄有着多年的产业合作,缘分深厚。我和方多病也算是好友,我们曾一起破过案子,虽然江湖上我不常出头,但一直敬仰天机山庄的精巧机关术。此份贺礼,纯粹是我个人的祝福,并无他意。”
她的话语轻柔而有分寸,既显得亲近又无过多的压迫感,言辞之间自然透露出一种诚恳。她并未提及四顾门的事,反而通过对天机山庄的钦佩,巧妙地化解了何晓慧话中的隐含的敌意。
何晓慧见乔婉娩那水灵灵的大美人模样,气质又温婉和善,本就并未打算过多为难她,听她如此得体地开口,心中的寒冰渐渐融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真诚:“既然如此,天机山庄自是愿交你这个朋友,里面请。”
乔婉娩盈盈一笑,刚要迈步,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谁是你的朋友?我可不记得我有那害人匪浅、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朋友!”一听这语调,乔婉娩便知道来者是方多病。
原来是方多病和李莲花二人应何晓慧的消息,回到天机山庄。李莲花戴着半张面具,略显尴尬地跟在后面走来。
“何堂主。”李莲花用温和的语气向何晓慧打招呼,语调平静得像一片湖水,眼神似有若无地掠过乔婉娩。
“李神医。”何晓慧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
乔婉娩闻言,盈盈一笑,故作歉意地开口:“方公子,我那次扔下你实在抱歉,但当时确实有急事要处理。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这话说得有礼有节,却又不着痕迹地占了个理。何晓慧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看向方多病,又看了看乔婉娩,颇为诧异:“方小宝,你又刁蛮任性了是不是?乔姑娘今日前来道贺,你不得无礼!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别仗着李神医能忍着你就肆无忌惮,江湖朋友之间该是互相包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