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稷愣住,火冒三丈,指着紫宸殿大门。
“她什么意思?你说,她什么意思?”
李昌年赔笑,暗道祖宗,你们可真会折腾人。
“陛下,燕婕妤想好好休息,不如我们下次再来吧。”
祁稷拂袖,在紫宸殿大门前来回转悠,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不能进去跟雎雎亲热,又不忍对雎雎发脾气,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憋屈死了。
这时,一旁洒扫的宫人悄悄靠近,不经意间展露自己的美貌。
清风徐徐,带起一丝桂花香。
祁稷顺着香味看去,惊奇出声,“雎雎?”
不是,雎雎不会用香,而且此人只得形似,无有雎雎神韵。
祁稷皱眉,他听雎雎说过,华阳将她妹妹带进了宫,难道就是这人?
此人正是燕晚虞,她被容儿安排做紫宸殿的粗使杂活,近不得正殿半步。
此时皇上与燕灵雎闹别扭,正好被她抓住机会。
燕晚虞连忙走近,却被侍卫拦下。
李昌年打量着她,一副警惕的模样。
燕晚虞就势下跪,“皇上,奴婢是紫宸殿燕晚虞,燕婕妤的妹妹。”
没人问她,却自爆来历,显然别有居心。
再者那抬起头的摸样,仔细瞧着,着实与燕灵雎像得紧,楚楚可怜的神态更是得了燕灵雎的精髓。
不,燕晚虞还有一丝燕灵雎没有的青涩妩媚。
李昌年心惊,不由得回头看向皇上。
祁稷似乎被迷了神,善意一笑,竟然亲手将燕晚虞扶起。
“起来吧,没有人责罚你,李昌年,让人退下。”
李昌年苦笑,让侍卫们退后围成了一个圈,希望燕婕妤不要看见。
“你是燕婕妤的妹妹,怎的在此做粗使活?真是大材小用了。”
祁稷盯着燕晚虞的脸,移不开眼。
燕晚虞心中惊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只道。
“是容儿姐姐说要锻炼奴婢,所以安排了粗使活。”
“原来如此。”
祁稷笑容绽放,突然有一个想法。
他摩挲着燕晚虞的柔夷,那里有粗使活摧残的一些皱纹。
“不如随朕去宣室殿侍奉,回头与你姐姐说一声便是。”
燕晚虞眼中一亮,又垂下眼眸,“臣妾都听皇上的。”
李昌年没眼看,男人的心啊,变化莫测。
祁稷牵着燕晚虞上了肩舆,缓缓离去。
容儿得了消息,立即回禀燕灵雎。
“姐姐!那个孤媚子勾引了皇上,去了宣室殿!”
燕灵雎心中漏了一拍,手中侍弄的花瓣折了一半。
她将残花放在桌上,垂下眸子,看不清是喜是忧。
“不过是迟早的事,没有燕晚虞,也有张晚虞。”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容儿急死了,“都怪我,今日燕晚虞的差事忘了派人盯着,给她钻了空子。”
容儿见燕灵雎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
“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前时禁足的滋味你也是体会到了,若是失了皇上的宠爱,又没有皇嗣,紫宸殿就要变成冷宫了。”
燕灵雎撇了撇嘴,“上官钰不也过得好好的。”
容儿恨声叹道:“那怎么一样,上官长使还有家族的帮衬,宫里那些小人怎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