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雎氤氲抬头望着他,让他怦然心动。
“不冷了。”
“那就好。”
祁稷也脱下衣物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烘干。
在燕灵雎无法拒绝的情况下钻进衣衫里与她一起裹住。
两人被旺盛的柴火映照得脸上绯红。
不一会儿,燕灵雎有些困了,昏昏欲睡。
祁稷又开始不安分。
燕灵雎抓住他的手,羞愤低喝:“陛下,刚刚才!”
祁稷厚颜无耻,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得寸进尺。
燕灵雎没有办法,刚刚是祁稷捉弄她,现在是祁稷自己的回合了。
压低声音的呜咽在破烂的土木屋中轻响。
外面的暴雨声遮掩了这一点羞耻,渐渐停息,变成了毛毛细雨。
燕灵雎累得不行,无力躺在床上,雪脂一般的肌肤部分泄露在外,与周围破烂的环境格格不入。
雨渐渐停了,衣服也干了。
只是低奢的贵妇蚕丝皱皱巴巴不成样子,穿在燕灵雎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像是掉落鸡枞的凤凰。
燕灵雎有些不稳,扶着祁稷的手,缓缓走出,在正屋的蒲团上坐立不安,总觉得田祥等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其实田祥等人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笑话贵人。
雨停了,他们也该告辞了。
这时,大叔大婶的吵闹声从另一间内室传来。
大叔掀开帘子气急败坏地走出,蹲在梁下闷闷地看着鸡枞。
大婶赔笑着走出,给大叔肩上拧了一下子,只不过厚衣服挡着,并没有多大劲。
燕灵雎觉得好奇,“大婶,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婶不好意思,大叔打开了话匣子。
“贵人,看你们是京城来的,老朽想向你们打听一件事。”
“老徐!”
大婶立即打断,想将徐大叔拖走,却敌不过徐大叔的力气。
徐大叔笼着袖子,走至近前,想套近乎,被田祥等人挡住。
徐大叔讪讪地退后,也有了一丝犹豫。
祁稷笑着看他,“没事,说吧,我们在这躲雨占了贵地,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徐大叔得到鼓励,憨笑着不再顾虑。
“就是不知道,贵人你们认不认识宫里的燕婕妤?”
燕灵雎一惊,怎的说到她了,难道他们暴露了?
她立即审视地打量着大叔大婶。
燕灵雎看不出什么,与祁稷对视,微微摇头,不像是圈套。
于是燕灵雎自告奋勇试探道:“不知大叔与宫里的燕婕妤什么关系?”
徐大叔犹豫着不知道能不能说。
大婶见状,推搡徐大叔,“说都说了,还藏啥。”
大婶谄笑着看向燕灵雎,“是这样的,我与那宫里的燕婕妤有旧,当得一声姨母。”
姨母?燕灵雎惊讶,这是她母亲的姊妹?
燕灵雎不动声色地细细端详大婶的模样。
不过又立即放弃了,她五岁就被卖进公主府,再也没见过家人,哪里认得什么亲戚,就算是父母现在就站在面前,她也认不出。
不过大叔大婶的目的也很好猜了,就是穷亲戚见自家发达了,来打秋风了。
燕灵雎不自觉地嘴角挂上冷笑,“你说是燕婕妤的姨母,可有证据?”
大婶被噎住,犹豫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燕灵雎更加确信,这就是江湖骗子。
“哼,我看你们就是坑蒙拐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