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笑着回应：“这样啊，那燕婕妤可得好好休息，我这里带了一些人参鹿茸，与你家夫人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容儿让宫人接过礼。

华阳悄悄与容儿身后的丹微使了个眼色，丹微不可查觉地摇了摇头，便低头垂眉。

华阳眉头微皱，提裙上车，见颜康不动，低喝道：“还不上车。”

颜康非要跟过来，真是添麻烦，华阳心有不耐。

颜康阴霾地冷哼一声，便上了车，随着华阳一同出宫。

走至半途，华阳拍了拍车沿，让车夫转头去了宣室殿，求见皇上。

李昌年出来回话，“皇上身体不适，昨日还传染了燕婕妤，实在不宜接见公主您，请您见谅。”

这么说，都不见了？

华阳笑了，“好说，我改日再来。”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昌年，上了车，出了宫。

颜康心里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回到府中，就将手下心腹放了出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而不见的燕灵雎和祁稷，确实如同他俩所想，悄悄出宫了。

锦玉楼

这是京城新设的酒楼，前身是京城第三的繁花楼，只是东家似乎出了事，贱卖了出去。

路过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据说锦玉楼这几日便要开业。”

“前几日门口还摆了小摊，让大家免费试吃，真是新鲜花样儿，怎想得出这么好的点子。”

“是啊，你看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厮，日日蹲守在这里，等着开业来尝鲜呢。”

“这么大的手笔，不知道背后东家是谁。”

“管它东家是谁，反正是我们这些百姓够不着的。”

锦玉楼大门紧闭，隔绝内外，里面静悄悄地，只有几个小厮侍奉着三楼的至尊包厢。

小厮打开门，端着新鲜瓜果进入，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搜身观察片刻，才放入。

燕灵雎脸上覆着面纱，倚在窗台前，往下看去，人流如潮水，热闹极了。

她兴奋回首，“陛...公子，我太开心了。”

祁稷手中拿着小食，喂她一口，“你开心就好。”

“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出来，真热闹啊。”

燕灵雎疑惑，斟酌着措辞，“公子，那你不是还去了阿姊家吗？”

她想问的是，祁稷不是还去了华阳公主封地。

祁稷撇嘴，“那能一样吗，不过是一个牢笼去了另一个牢笼。”

“哼，要不是还能去阿姊家，我还不得憋疯了。”

祁稷回坐在摇椅上，身边侍者将葡萄剥干净，喂在嘴边。

他忽然想起什么，撇开侍者，坐起来望着燕灵雎。

“诶，上元灯会，我再带你出来如何？”

“到时候我们去看瑶池幻境，社舞酬神，各式样的花灯，与民同乐。”

燕灵雎很兴奋，“真的吗？你见过？”

祁稷讪笑摇头，“没有见过，听说的。”

燕灵雎泄了气，不开心，“我们怎么出去？上元节家人子们要入宫了，你肯定很忙。”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见小厮都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祁稷摇头，表示无事。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吧。”

燕灵雎被逗笑，拍手叫好，“那我就等着。”

她又回到了窗台前，看着人间百像，一点都看不腻。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日头渐渐西陲，他们也要回宫了。

他们从后门出来，假装过路的百姓，经过锦玉楼前门。

“诶，我姐姐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燕美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