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稷默不作声,立即坐上銮驾,前往宣室殿。
宣室殿内,上官铭瑞不知道打搅了自家闺女的好事,喝了口茶,看见皇上还没有来,急得来回走动。
祁稷一进来,上官铭瑞就要行礼,却被阻止。
“不用多礼,快说出了什么事。”
祁稷急步走向上位。
上官铭瑞站在殿下,“陛下,是西北战事,八百里加急奏折已呈上。”
书案上多了一份奏折,祁稷拿起查看。
西北胡人在漠北城中有细作,探查到上官铭瑞回京,便发动抢夺了过冬的粮食,还在城中放了一把大火,百姓流离失所,漠北城怕是坚持不住了。
祁稷将奏折摔在案上,沉下脸。
“镇北大将军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镇北将军上官雄军是上官铭瑞的长子,祁稷力争让上官雄军接手西北事宜,就是为了与上官铭瑞做交易,让上官铭瑞回来帮他。
如今西北出了这么大的事,瞒不了多久,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这人当然不可能是祁稷。
那就只能是...上官铭瑞单膝跪地。
“陛下,细作被抓,百姓已经稳住,上官雄军亲临镇守西北,一定能保证漠北城无失。”
实际上细作只抓了一个,百姓能不能稳住,漠北城会不会丢失,上官铭瑞也不知道,只是现在要稳住皇上,要稳住朝内百官。
祁稷满意这样的回答,明日上朝,也有上官铭瑞充当前锋,与百官争辩,正好看看上官铭瑞的本事,看看是不是一个只知道打仗的武将。
“嗯,起来吧,地上凉,上官大将军的风湿好些了么?”
上官铭瑞踉跄着起身,膝盖传来刺痛,面上却不动神色,感激道。
“多谢陛下关心,京城比西北暖和,臣这风湿的老毛病也好了许多。”
祁稷点点头,沉吟道:“胡人异动非常,你认为,漠北战事会否重启?”
上官铭瑞思索道:“不敢在陛下面前夸海口,只要臣在西北,胡人的兵马绝对不敢越过尹山。”
“只是现在,”上官铭瑞眉头紧锁,“胡人试探是不可免的。”
老滑头,祁稷心中明了,漠北要打仗了。
祁稷拿起奏折,又放下。
“给上官雄军权宜处置的权利,朕要看看,上官大将军的长子得了几分自己父亲的真本事。”
上官铭瑞又要下跪,“谢陛下信任,上官雄军一定不负期望。”
“哎,”祁稷止住,“不用多礼。”
上官铭瑞躬身谢恩,“陛下,臣无事,告退。”
祁稷微微点头,李昌年将上官大将军送了出去。
宣室殿内灯火通明,只有灯花爆开的声音。
祁稷盯了奏折许久,才问道:“殿内的通道修好了吗?”
祁稷的身后出现一个影子,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
“回陛下,修好了。”
祁稷的拇指摩挲着食指,心中微动,又拉了拉束缚得有些紧的领子。
最终还是走向了内殿。
“李昌年,你留下,知道怎么做吗?”
“回陛下,奴才省得。”
得到放心回复,祁稷这才悄悄从内殿的暗道离开了宣室殿。
宣室殿外,打探消息的侍女看见宣室殿中,上官大将军走了出来,许久后熄了灯,又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这才回披香殿禀报。
上官钰听见回报,掐了掐桌上花蕊。
“这么说,真的是上官大将军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