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

君无忧想不明白，怎么会是怜悯？

这点疑虑很快被涅盘剑的固执取代了，当君无忧再次收回长剑的时候，涅盘很快又自发地发起了攻击。

对于这样的行为，君无忧有了更深的不解。

涅盘剑此时只是残剑，不仅剑身残破，连剑灵也缺失了，现有几分灵气，但也是认了她为主的法器，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攻击意识。

意识到这种诡异之后，君无忧立即将神器碎片和涅盘剑从丹田中取出，放进了储物袋中。

但如此做了之后仍旧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宋行看到她的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疯狂依旧，只是看向君无忧时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四方汇聚而出的游魂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厉害，此时已经分辨不出是从什么方向涌出来的了，它们将整个高台包围住，尖利刺耳的叫唤声惹君无忧根本静不下心来，甚至越来越狂躁。

宋行见此，给君无忧弹了一道妖力，子君无忧眉心而入后，君无忧灵台清明许多。

“你这样的心性可不成，这点怨气都受不住，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君无忧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除了周围的怨气之外，还有一股从体内逸散的躁动，让她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下来。

“你知道这里原本叫什么吗？”

宋行的状态越发不好了，不止冒着虚汗，嘴角还有血迹流出，但神色之中依旧是疯狂的。

君无忧摇摇头。

“这地方叫龙凤台，你知道为什么叫龙凤台吗？”

宋行自顾自说着，也不需要君无忧的答案就接着说道：“这是个古老的由来，有这地方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的意思是神女还没出生呢，原本这也不是祭台的，是一处妖族飞升历劫的福地呢，那时候天地初开，灵气充裕，天地秩序也不稳，成神还是非常容易的。”

“妖族飞升成神的宝地就是妖神山，也就是龙凤台的前身了，妖神山上历劫的都是好运道，十之八九能成神兽，后来有战事大起，成神就不那么容易了，龙族凤族都是天地的宠儿，天生的强大，可惜啊，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妖神山也不再是龙凤两族的福地了。”

“和之前不同，往后在此历劫的龙凤两族十之八九都会殒命，死得多了，怨气也就多了，神山也成了险地，再到后来连离奇、简陋的人都不乐意去了，渐渐成了禁地，据说夜里还有龙凤怨鬼出没，以吞食生灵为乐。”

君无忧静静听着，宋行那道妖力进入之后，她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压制下去了，有种轻松的错觉。

“我和神女去的时候那些传说已经过去许久了，沧海桑田的，妖神山也发生了变化，外面算是误闯，就在重重深渊之中看到了已经成型的龙凤台，那时才知，妖神山不是消失了，而是成了祭台，引得无数生灵献祭，又掩盖了深渊里的怨灵，才不被世人察觉。”

“你我初入其中，险些丧了命，死里逃生之后才寻来天神封印，封印之后妖神山再不存于世间，因着天神法力的缘故，那里从此成为一处冰原，常年冰雪不止……”

宋行说得入迷，似乎已经将君无忧当成了昔日与它一起畅游世间的神女。

“我们再次来到龙凤台的时候，就遇到了方才有了灵智就因天资而化形的小雪，它飘飘荡荡地从空中降落，纯净美好，我一眼万年，再也难以忘怀，小雪才降世，时不时就维持不住人形，我们三人在龙凤台修炼了数年，那是我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