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照夜白刷洗的干干净净,马鬃也编了小辫,重新打造的马鞍辔头嵌着银饰。另给赵仁,朱敢等八人也都准备了高头大马。常威自己带了府里的十几个随从,准备了三辆马车。赵仁看去,两辆车拉着各种箱子,应该是这位大少爷的衣物用具,锅碗瓢盆。第三辆马车则是厢车,想是这个大少爷躺着休息用的。正在咋舌,只见厢车的窗纱拨开,两个姑娘探出脸来,打扮的花枝招展,手里拿着团扇拿腔拿调的遮了半边脸,对着常威嗔道:“常大少爷,奴家等的好心焦啊。”
常威一脸谄笑,叫道:“彩云,追月,莫急莫急,小爷马上就到。”摸了摸元宝的脑袋说道:“小宝乖,大哥这就走了,你在家别惹姐姐生气。”然后窜到车厢内,窗帘放下,只听见里面咯咯的浪笑。
赵仁看的目瞪口呆,眼看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也指指点点,心里暗笑。常关云站在府门洞里,赵仁路过时,关云目不斜视,轻声说道:“你要是敢跟那两个狐狸精说一句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常威和花满楼的两个歌姬坐车,赵仁白景休等人骑马跟随,带着两车行李,浩浩荡荡的出了太原城,直奔狼平关。
出了太原城,常威就跳下车上了马,和赵仁等人一起。王跑跑笑道:“大少爷,温柔乡里可还好?”常威嘿嘿一笑不答。赵仁也悄声说道:“常大公子,你这可是下了血本了。我有一事不明,上次常将军加给你的二十军棍,是不是你听了孙重一事后故意为之?”
常威探过身子,悄声说道:“赵兄哪里话,你是不知道,狼平关红袖楼的那个小娘子,唱的那叫个好,红人,兄弟我花了三十两银子,约了三日才得空。机缘不可错过,屁股挨几下算什么。”
赵仁一愣,常威这人有时候真情流露推心置腹,有时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一时和你称兄道弟,一时又感觉隔了一层看不透。赵仁摇了摇头,也就不再深究。
厢车里歌姬闷的要命,探出头来,恰巧看见白景休,叫道:“小哥哥,奴家还没骑过马,小哥哥教一教奴家嘛。”
白景休臊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冯南笑道:“白兄,这姑娘长得漂亮,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啊。”白景休忙笑道:“南弟莫开玩笑,再说我这马术也是一般,还是小师妹教的。。。”冯南不等他说完忽地眼眉一挑,一鞭子抽在白景休马屁股上,白景休的马受惊,一下子窜到队伍前面,把个白景休晃了一下,险些跌下马来。
朱敢哈哈大笑,冯南脸一红,瞪了朱敢一眼,朱敢忙拿起酒葫芦灌酒。
彩云追月俩人在车里拿出琵琶和横笛,拨弄了两下开口唱道:
“曾记得那年乔装改,同窗共砚三长载。
情投意合相敬爱,你一片真心常挂怀。
可记得你看我耳朵有环痕在,使英台面红耳赤口难开。
可记得十八里相送长亭路,我一片真心吐出来。
可记得木桥当做鹊桥会,玉扇坠做聘礼常贴在怀。。。”
彩玉追月乃是花满楼的头牌,在这马车里将一曲楼台会唱的委婉悲切,旖旎柔美。冯南抬头望着天边的白云舒展,湛湛青天,一时痴了。
因为有马车,众人行了三日方到狼平关。
小厮常平是门房老常头的孙子,这次跟着常威伺候左右,过来问常威:“少爷,要不要去见一下老爷?”常威摇了摇头,说道:“直接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