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透过窗户，见天已经有些朦朦亮，于是便起床伸了个懒腰，接着出门向老李昨天介绍到的那个食堂走去。

他现在修行太浅，还远远做不到不需饮食的程度。

来到这个食堂，齐言环顾四周，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这吃饭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昨天刚来这里的新人，而且看他们的面色似乎都不怎么好。

对此他并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向着柜台处走去，殊不知很快他就知道其中原因。

“什么！就这两块馒头，竟然要收我一块碎灵石。”

齐言指着对方递过来的两块石头大小的白馒头，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清源城内物价都没这么贵过吧。

“爱吃不吃。”

中年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将包好的馒头放在柜台上，然后对着齐言伸出右手，继续说道：“已经给你包好了，赶快给灵石。”

见对方面上有些不情愿，中年人似笑非笑地接着说道：“看你年纪小，好心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赖账，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示了示墙角处，那里正有两位中年人正边喝粥、边聊天，其中一位穿着蓝袍、一位穿着黄袍。

齐言顺着方向望去，心头立刻一紧。难怪敢收这么贵，原来是受着后台撑腰啊。

如今还不是与其冲撞的时候，还是先忍忍吧。

念及于此，齐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碎灵石放在柜台处，随后拿起包好的馒头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刚坐下拿起一个馒头还未吃下，一位蓬头垢面的老者便自来熟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小娃娃啊，老头子我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你看这馒头可不可……”

老者抿着发干发裂的嘴唇，喉结时不时地滚动，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言手中的馒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见老者瘦骨嶙峋的样子霎是可怜，齐言顿时心生怜悯之情，准备将桌上的那块馒头拿起给他。也就在这时，脑海中悠悠的声音响起，他立即将东西收回。

老者眼巴巴地见要有吃的了，面露感激之色，立马伸出颤巍巍地双手准备去接，但在见到对方竟然直接收回，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他看向齐言，恼怒地说道：“小娃子，你莫不是在戏耍老头子我不成。”

对方态度转变之快，显然超出了齐言预料，不过他也能理解，换做自己被别人这么对待，可能也会摆出同样的反应。

齐言看向老者，笑着说道：“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你总好不白拿我的馒头吧。”

老者干瘦的面庞微微抖动几下，他双手一摊，有些无赖地说道：“你这小娃子想咋样，你看我这老头子一身行头就知道我没灵石、没背景、没人脉……啥都没有，就这烂命一条。”

似乎是想到什么，老者急着补充道：“不过你也别指望老头子我为你卖命，别说一个馒头了，就是一百个馒头都不可能，我还指望着能多活几年呢。”

齐言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地说道：“告诉我一些这里的信息可以吧。”

“这倒可以，老头子我来这也有十多年了。不是老头子我吹，就没有啥事，是老头子我不知道的。”老者摆着干瘦露骨的胸脯说道。

“那就给我说说如今的豺狼帮是怎么形成的吧。”齐言随口问道。

“嘿，你这还真问对了，一般的可还真不知道。”

“告诉你可以，不过你看是不是可以先……”

说着，老者将目光集中在齐言手中馒头上，其中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