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王莽是他的人,这后勤的事办砸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殿下,这您就不懂了。”
钱有粮一脸的“我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
“太子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王莽办事不利,他早就想换人了,这次正好借题发挥,既除了王莽这个废物,又得了银子,一石二鸟啊!”
赵君昊沉思片刻,觉得钱有粮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太子那小子,确实阴险狡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孙妙计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怀疑的目标转移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赵君昊,见他似乎已经信了钱有粮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李善德阴阳怪气地暗讽。
“太子?我看未必吧。太子再怎么缺钱,也不至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依我看,这事儿更像是周淳那小子干的!”
孙妙计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娘的,怎么又扯到周淳身上了?
“周淳?”
赵君昊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有什么理由抢王莽的银子?他又怎么知道王莽藏了五百万两?”
孙妙计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似乎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咚咚咚”的鼓点。
他娘的,这李善德是属狗的吗?
鼻子怎么这么灵?
五百万两银子不翼而飞,怎么就偏偏怀疑到周淳身上了?
他强作镇定,干咳一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大人,您这…这从何说起啊?周淳…他一个三品管员,哪有这通天的本事?”
李善德嗤笑一声,斜睨着孙妙计。
“孙大人,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小瞧周淳了吧?别看他官职不高,可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蔫儿坏蔫儿坏的,说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赵君昊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愈发阴沉。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崔浩、钱有粮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赵君昊的出气筒。
“殿下,臣以为,李大人说的不无道理。”
钱有粮察言观色,见赵君昊似乎对周淳起了疑心,连忙添油加醋。
“周淳那小子,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可背地里,谁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勾当?说不定,他早就盯上王莽的银子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这次,王莽办事不利,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就……”
“够了!”
赵君昊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钱有粮的话。
“都别在这儿捕风捉影了!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
震耳的拍击声让房间里嗡嗡作响。
钱有粮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
他偷偷瞄了一眼赵君昊,见对方脸色铁青,赶紧把头缩得更低了。
崔浩也吓得不轻,他本就生得瘦弱,这会儿更是脸色苍白。
他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暗骂钱有粮多嘴,没事儿提周淳干什么?
这不是给二皇子找不痛快吗?
这时,孙妙计抓住机会,赶紧爬起来。
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袍,弓着腰,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开口。
“殿下,依小人看,此事还是太子嫌疑最大!那周淳不过有几分小聪明,哪有这等本事?五百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搬运起来动静也不小,周淳他哪来的人手?哪来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