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6章 谢家四爷(1 / 2)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首页

南知鸢抬眸,便见到方才瞥见的那个带着面巾的“突厥人”走了出来。

而后,对着陛下,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

“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知鸢神色一僵,转过头来看向长公主,却发现如今整个殿中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神情。

她压低声音同长公主说:“殿下,你可知这是什么情况?”

长公主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可明显,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甚至...

还没等南知鸢细想,陛下便开口了:“臣?你是突厥人,对朕称臣可曾问过你们突厥王的意见?”

为首的那个突厥使者早早就料到了陛下会说这番话,他笑了笑:“大虞陛下又怎么知晓,他一定是我们突厥人呢?”

陛下眉心一皱,下意识在场上搜索一个人的身影。

在与那人对视上后,他眉心渐渐松开,手指蜷曲,轻叩着桌案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哦?”

陛下毕竟是整个大虞的陛下,举手投足之间展露出来的无形的压力,震得那突厥使者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而后,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向那戴着面巾的男子。

“你可以将面巾给摘下来了。”

男人似乎完完全全听他的话,伸出手来刚要将面巾给扯下。

忽然,有人开口:“且慢。”

是个女子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抬头望过去,才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坐在陛下身侧的贵妃娘娘。

突厥使者也没有想到贵妃娘娘竟然会进来插一脚。

“娘娘,为何不让他摘下面巾,莫不是担心...”

崔令姿都没有等他把话给说完,便扯了扯嘴角:“担心什么?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突厥男人:“方才不是你同我们陛下说,那人容貌受损,恐污了我们的眼睛吗?怎么,如今他容貌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恢复了?还是,我们大虞的皇宫竟能医人容颜了?”

突厥使臣听见崔令姿的话,他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几乎找不到能够将他自己的话圆过来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这,这...”

崔令姿眼眸之中都渐渐变冷了:“还是说,你方才便是在欺骗我们,欺骗...陛下。”

在大虞有个罪名,便是欺君之罪。突厥使臣这一回来大虞,自然也是听过这个罪名的,一瞬间,他头顶都在冒汗。

“万万不敢。”

崔令姿心满意足了,她望向自己身侧的陛下,却见从方才崔令姿开口的那一刻起,陛下的视线便已然被她给吸引了。

崔令姿险些陷入他那深邃的瞳孔之中,意识到自己愣在了原地,崔令姿急忙将头给转了过来,还低垂着眼眸掩盖住了视线之中的慌乱。

她声音放轻了,只叫陛下与自己能够听见。

“我,我方才说的怎么样?”

陛下唇角微微勾起,他从来不吝啬对于崔令姿的夸赞。

“很好。”

在瞧见崔令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之后,陛下眼眸动了动,掩盖了其中的情绪。而后,他掀开眼帘望向下面,淡淡扫了一眼便将整个殿中之人的神情尽收于眼底。

“你可知晓,年关对于我们大虞人,是什么样的节日吗?”

平白的这一句问话,却叫那大虞使者怔愣在了原地,他忍不住地想回过头去看,可陛下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明明没有实质,却似有一个千斤顶,钉在他肩头上一般,叫他无法动弹。

“我,我知晓。”

陛下唇角微微勾起。

“很好,那既然知晓,突厥王便也知道朕对于你们的看重了。”

年关的宫宴,能让外族人入席,已然是极给他们面子了,若是他们当真想做些什么...

陛下视线之中闪过一丝寒光,被他盯上的人只觉得后背都在冒着冷汗,只低垂着头压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这是自然。大虞陛下您英明威武,我们大王也是心生敬佩的。”

漂亮话谁都爱听,陛下听着他的话微微颔首。而后,他挥了挥手,便有人将脸上覆上面巾的人给扣下了。

突厥使臣一瞧身后,被吓出了冷汗,他声音都有在发颤:“大虞陛下您!”

不斩使臣,这是外交的关键。可如今陛下的动作却叫突厥来的使臣大乱。

“您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却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方才他不是用中原礼节给朕行礼吗,你也说了,他可不一定是突厥人。所以,朕有理由相信,他是其他国的奸细,是为了离间突厥与大虞的关系。你说,朕说的可有道理?”

“不,他不是!”

突厥使臣立马开口,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却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个“真相”。

若是...若是那人是自己将面巾扯下,他还能从其中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楚,可若是自己将那真相给说出...

他定然逃离不出大虞皇帝的魔爪。

陛下听着他的话,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挑了挑眉听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殿中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方才在宴中作舞的宫娥也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着眼眸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而乐师之中,却有一个神情平淡,像是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抬眸看向台阶之上的陛下,而后隐于人群之中转身便退下了。

如今整个殿中人心惶惶,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陛下让臣揭开面巾,陛下,便会知晓臣的身份了。”

那被侍从扣下的“突厥使臣”突兀地开口,将这僵局给打破。

陛下看向他,唇角的笑意却渐渐冷了下来。

“你说,朕为何要听你的。”

那使臣并没有立马开口,可渐渐的,他嗓音之中带了些哽咽。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臣已经五六年未曾回家了,望陛下,能允臣回家看看。”

陛下眼眸之中只剩下了彻骨的寒意,他视线凝在那使臣的身上,像萃上霜一般。

而殿中之人,却已经开始讨论他方才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