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略微失神，如果林朝英未死，这天下第一本该是她的！

“嗯。”林焕点点头，又道：“学武之人对高深武学痴迷，就连你爹东邪和北丐七公也不例外。我们打赌，郭靖赢了，就让七公看看九阴真经。”

黄蓉眨眨眼睛，奇道：“为什么……”她忽然恍然大悟，指着林焕结巴道：“原来、原来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

“老人家想看九阴真经，又拉不下面，用一个不痛不痒的赌约，刚刚好。”

“二十多年前华山论剑？林大哥，你年岁几何啊，我看你也不过而立之年。”

林焕若无其事道：“我争得天下第一那年，十四岁。”

黄蓉：“……”

见小丫头五官都要皱一起了，林焕补充道：“这个天下第一，不属于我一个人，我是为我师父争的。”

五绝之上的天下第一，有其名，未见其人，也是因为林焕想弱化自己的存在。

黄蓉注视着林焕的脸，纷纷画面在脑中重现，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刚会走路的自己磕磕绊绊跑到他腿边……

六岁之前，桃花岛上所有的桃树都只有光秃秃的枝干，她问过爹爹，爹爹却说，那是一个不懂奇门八卦，用暴力破阵的奇才。

“……你砍了那么多桃树，好几年才恢复如初。”

林焕意外她能记起小时候的事，不过转念一想，她娘冯蘅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丫头早慧也不奇怪了。

“你爹很厉害，用阵法保护桃花岛，一般人能进去也出不来。”

“我爹后来说，阵法对绝顶高手根本没用。”

林焕笑道：“没错，一剑能破阵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遵守规矩。”

黄蓉歪头道：“守规矩不对吗？”

“规矩是给弱者制定的啊。”林焕说完，黄蓉还是一脸疑惑。

“这么说吧，你知道黑风双煞的九阴真经下册是偷你爹的吧？”

黄蓉眼神迷惑，点头道：“是啊，我爹发了好大的火，我娘……也是因此离世。”

“可是黄药师的下册是从周伯通那里骗来的，黑风双煞成名后，周伯通去桃花岛要说法，被你爹囚禁在岛上，还没出来吧？”林焕向黄蓉求证道。

黄蓉啊了一声，小声道：“就是那个周伯通啊，我去跟他说话，被我爹狠狠骂了一通，我气不过才跑出来的。”

“我知道九阴真经的全本，我去桃花岛的时候，你爹为什么不把我囚禁起来，得到九阴真经？”

黄蓉脱口而出：“因为你是天下第一啊！”

林焕笑道：“你看，到我身上，就没有任何规矩了吧？哪怕不是我，是王重阳或者五绝中的其他人，你爹也不可能囚禁他们。”

黄蓉道：“林大哥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爹好像一个欺软怕硬的……”她突然住口，子评父，不妥。

“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我又不懂了……”

林焕道：“不少人都知道，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黑风双煞是东邪的徒弟，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东邪要说法？还有，偷经书的是梅超风和陈玄风，你爹为什么不清理门户？”

黄蓉呐呐道：“我爹立誓不离桃花岛。”

“这话就骗骗他自己吧，换成别人敢偷经书，你爹早就千里追杀了。徒弟嘛，再作恶也是自家人。”

黄蓉很聪明，她一下就想到什么，忙道：“我爹不会出来吧？”

林焕道：“你希望他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我……”黄蓉支支吾吾。

“他不出来也就罢了，反正你能回桃花岛。但若是他出来找你，那就要小心你的靖哥哥死在他手中。”

黄蓉大急道：“这又是为什么！”

“黄药师护短啊，郭靖杀了陈玄风，这事……嘿。”

“不行！我要保护靖哥哥！你教我，我一定认真学！”黄蓉下定决心。

“你就是再练二十年也打不过黄药师啊。”

“他还能打死我不成？”黄蓉有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