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天逸悲痛欲绝,眼中满是恐惧与怨恨。
他发疯似的冲到高贵妃身边,一把将重伤昏迷的高贵妃抱在怀中。
“父皇,太子公然行凶,草菅人命,求您为儿臣和母妃做主!”
权天逸泪流满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很有几分梨花美人的味道。他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哭诉着。
权无极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上,眼神冰冷得好似千年寒冰。
高贵妃勾结高家做下的那些恶事,此刻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高丞相获罪伏诛,高贵妃也随之沉寂低调起来。
原本看在她好歹生下了皇子的份上,若她从今往后能老实安分地待在宫里,至少性命无忧。
可她偏偏贼心不死,如今自作孽不可活啊。
权无极沉默片刻,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大殿,随后缓缓开口:
“哼!高贵妃,平日里仗着高家和贵妃的身份,犯下诸多过错,今日又在此搬弄是非,挑起事端。太子虽行事冲动,也算是替朕罚了你,朕便不再追究你的出言不逊,即日起禁足于琉璃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逸王,你且先将你母妃好好安置。至于太子……”
权傲宇听见皇帝提起他,装模作样抱拳行礼:
“父皇,儿臣一时气愤,甘愿受罚。”
权无极摆了摆手。
“罢了,此次罚俸一个月,下不为例。”
权无极的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权天逸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
“父皇!您怎能如此偏袒太子?母妃她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啊!太子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残忍地对待母妃,您若不惩治他,您日后如何服众?”
权无极眼睛危险的眯起,显然动了怒,一口大白话飙了出来:
“逸王,你是在质疑朕?你母妃勾结高家,妄图扰乱朝纲,朕念她曾育有皇子,故并未提及此事,给她留足了颜面,可她却不知悔改,行事乖张,挑衅在先,犯了众怒。如今也是咎由自取。若再有人借此事妄图兴风作浪,扰乱宫廷秩序,休怪朕不客气。”
权天逸心中满是不甘,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皇帝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深知此时与皇帝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么一闹,原本就没有兴致的帝后再也待不下去了,二人携手起身就走。
只留下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那高贵妃眼看不死也得残,可那罪魁祸首被罚奉一个月,这不是瘙痒痒都不算好吗?
上次宫宴,清平郡主打残了欣嫔,今日,太子又把贵妃打得只剩一口气。
皇帝明显是要袒护太子和清平郡主,可谁又敢说什么呢?
权天逸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他却是气得目眦欲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权傲宇,咬牙切齿,心里暗道:
他母妃的命换君子衿的命也不算太亏,谁笑到最后,等着瞧。
宫宴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众人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