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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封冻,想来你这破岛,俺从陆上绕了一圈,阿欠……”
这一路给祖长贵冻得不轻,大鼻涕都冒出来了,上了逸哥热炕不不肯再挪窝。
秦逸也没管他的臭脚熏得人发晕,自顾自点了两锅烟,递给祖长贵一个铁头竹竿烟锅,自己啪嗒啪嗒抽着去味。
“大人有何命令?”
“让你带着人二十二之前到镇江城应卯”。
“没问题!长贵哥哥,你随便派个人过来招呼一声不就行了,非要自己跑一趟”。
“你以为俺想来?”
祖长贵用上指指上面,意思是祖承训得命令,鸭绿江封冻后,来往不像用船那么方便。
这边又离的远,这月的粮饷都没领,祖承训怕他们孤悬海外别再出了啥事。
“嘿嘿!我寻思来回运泰麻烦,去应卯时直接领走不是省了来回跑吗?”
“你呀你呀!不过这寨子建的不错,虽然简陋了些,但气势挺足”。
“也不看看谁地盘?”
“嚇!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拿着!”
秦逸从炕柜里翻出三个一两重的金锁,扔给祖长贵。
“唉呀!咱们兄弟之间交情,还整这个?”
祖长贵嘴上说的客气,手里紧紧攥着也没说还。
“不是给你的,你家小三子满月,我这当小叔的一点心意。
老大老二也补上,咱不能让娃说出话来”。
“哈哈哈哈!俺替三个娃谢谢小叔!”
“不用客气!都自家人”。
“赶紧上酒上肉,俺都饿惨了!”
秦逸扭过头,对堂屋凌风吆喝一声。
“风哥儿,去伙房看看,把羊肉铜锅和酒赶紧上来,叫孟洋、老徐、梁子他们,陪长贵哥哥手下兄弟们喝好”。
“是!大人!”
你瞅!凌风这小子就是机灵。
……
“……宁远伯什么脾气?能给宋经略好脸看……”
“……俺跟你说啊,沈惟敬这老骗子,去拜见大帅时,差点被剁了,现在还关着!啊哈哈哈哈……”
“……宁远伯会在意什么倭寇?吓!不把它打出绿屎来,就当它没吃韭菜……”
“啊对对对!”
倚酒三分醉的祖长贵,给小兄弟秦逸滔滔不绝讲着,他在副总兵府上听到的传闻。
这些高层的动向,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能让逸哥想起很多内容。
毫无疑问,李如松是个不折不扣的主战派,任何妥协在他眼里都不能容忍。
明倭之间的大战已经进入倒计时,什么时候李大帅到平壤城下,什么时候就开战。
毋庸置疑!
守志岛众人把祖长贵和他十名手下都喝懵,安顿好之后,满嘴酒气的在饭堂开个短会。
“大家也都喝了不少,咱长话短说!”
秦逸面色严肃的直接下令:
“百人队跟我一起出发去镇江城,其他物资早就备好,每人多带三日应急干粮,注意!不经我批准,谁都不许吃!”
“是!大人!”
“出击队伍我不用多讲,来回几百里,既要行军还要随时作战。
咱们全是战兵,所以三个队的火兵,每天要按照野训中的战时要求,为本队正兵服务”。
“是!大人!”
……